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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把最后一个插销拔出来,并且扭开了门锁的弟弟突然愣住了,他看着自己的哥哥,有些委屈。
“我没有告诉过她我们住在什么地方……”
这就像是十四岁那年,他们的父亲丢了一块钱,他认为是两个孩子拿走的,麦克只是强硬的表示和自己没关系,而他的弟弟,则一脸的委屈,就像是现在这样。
下一刻,突然一股巨力从门外传来,站在门后的弟弟被撞了一个踉跄,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可能正在想着“我的爱人力气为什么这么大”时。
一支枪,就伸了过来。
砰的一声枪响,弟弟的脑袋就像是一个十二岁那年他们从他们家里树屋上掉下来的南瓜,里面的鲜红的瓜瓤和泛白的南瓜子一下子从裂口中喷了出来。
麦克的大脑一片的空白,他下意识的想要去楼下拿手枪,却已经来不及了。
一个浑身是伤,几乎赤果的女孩被一群人丢了进来,那伙人进来之后立刻就发现了阁楼上的麦克。
不到三十秒后,连续几声枪响,这里的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一连好几天,麦克的商店都没有开门,这让一些淘金者觉得稍微有点奇怪,但也只是有一点。
有时候他们的确会有几天不开门,不是回联邦进货了,就是有了大买卖。
好在这里并不是只有麦克一个联邦人做生意,他们也能从其他地方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枪油,鞋油,发蜡,联邦的香烟,底片,镁棒之类的。
各种商品,当然也有一些“值钱”的商品,像是一些精美的玻璃器皿,这些东西在苏格能换不少东西,还有一些联邦人用来享受的东西,在这里都有不错的销路。
四天后,几名麦克的亲戚从国际港回来了,他们走在路上的时候觉得留下兄弟两人有些担心。
另外一些人继续回国,而他们则回来照顾着这边。
一路上这些人有说有笑,直到他们进入了店铺中,看见了一个陌生的本地人坐在铁窗后。
笑容凝固在了他们的脸上,他们都来不及质问一些什么,几个人就堵住了门,把他们堵死在里面。
在经过短暂的噪杂声之后,一个瘦高个的本地人嘭的一声重重的关上了店铺的门。
半个多小时后,店铺又重新开门了,地面似乎经过了清洗,隐隐还有一些怪味。
半夜,一行本地人拖着几袋重重的东西丢到了他们上次藏东西的地方,随意的丢在那,野狗群和野猫会为他们清理掉这些痕迹。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在他们离开之后没有多久,几名淘金者打扮的联邦人快速的跑了过来。
他们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挑开了这些袋子,里面赫然是今天从国际港回来的那几个联邦人……
一周后,联邦本土,有关于海外商人权益的热潮正在消退。
该游行的游行过了,该示威的炸鸡也都吃了……不是,是该示威的也都示威了,吃炸鸡只是顺带的。
社会舆论就着这次舆论的浪潮吃得很饱,似乎有些事情就这么的消退了,人们的注意力也开始从国外那些有钱的商人身上,回转到国内的就业率问题上。
早上,一名先生穿着整体的提着公文包走出了家门,他亲切的和周围的邻居打着招呼。
在联邦,什么档次的家庭住进什么样的社区是一种潜规则。
住户们有权力拒绝别人买社区的房子并且搬进来,所以社区社会和社区政治也是联邦社会中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
左右的邻居,都有可能会成为自己助力,但也有可能成为自己的红灯,所以大家都保持着对邻居的亲切与热情。
这位先生打完招呼后把自己的公文包丢进了副驾驶位上,他开着车驶出了安静的社区,就在他从社区马路进入联邦公路的那一瞬间,一个报童从人行道上跑过,大声的喊着什么。
他下意识的朝着那边看去,已经有很多人围在那,人们拿着硬币,从人群中抢夺一份报纸,然后愤怒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