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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十来分钟,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都在思考自己的事情。
十多分钟后,特鲁曼先生端着酒杯,提着酒瓶回到了沙发边上,他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
“我知道你说的那些都是对的,我也的确只是想着先把目前的情况敷衍过去,然后换一种方式来实现自己的目的,可看起来这样做不行。”
特鲁曼先生原本的想法是和资本家们稍微保持着融洽的关系,这样有时候他的某些诉求就可以不通过类似“攻击”的方式来达成,而是各种妥协或者利益交换。
这也是政治的核心。
但现在,林奇告诉了他,这条路走下去会让他自己变成另外一个特鲁曼,一个……他自己都不喜欢的自己。
调整好心态之后,他开始寻求解决的答案,“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
林奇始终保持着他的气度,他抬起手中的酒杯,看着里面琥珀色的液体在冰块之间流动,液体之下的冰块已经和酒水混为一体,看不太见,只剩下液体之上的那些冰块,还能清楚的分辨。
“你知道吗,在大自然中,一些群体性的掠食者也存在我们这样的情况,群体之间的碰撞,吞并,或者融合。”
“小群体如果不想让自己的族群被其他大族群吞并,不想自己的后代被杀死,它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其他族群明白一个简单的道理,吞并它们这个族群,是需要支付代价的。”
“惨痛的代价!”,林奇加深了自己的语气,“以至于一些族群可能会因此受到重创,只有这样才能让它们放弃。”
“其实我们人也一样,他们想要让强按着我们低头,那就来战上一场!”
“看看是我们的骨头硬,还是他们的牙齿硬。”
“当他们感受到了危险,有可能会让他们的统治也发生动摇的时候,他们就会像一条狗那样摇头摆尾寻求妥协。”
“资本比动物们更直接,因为在这里,利益才是主旋律!”
“谁都可以被抛弃,只要这符合大多数人的利益,那么牺牲少数人就变得理所当然了。”
“我们不能做少数人,特鲁曼,无论以后如何,至少目前我们应该站在一起……”
特鲁曼先生听的很认真,他不断点着头,“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
林奇放下酒杯,声音很坚定,“有,不过需要你的配合。”
“啧……我突然感觉你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在为这句做准备!”,听到这里的特鲁曼先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不过他心里很清楚,即便那些是铺垫,也都是事实。
况且被说服在联邦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没看见那些政治掮客的地位比一些普通政客都要高吗?
他们凭什么得到政客们以及资本家们的喜欢?
不就是因为他们有一些不错的思路,嘴皮子也比别人更好用吗?
花钱请人去说服别人,听着挺不可思议,但这就是已经发生并且会持续下去的事实。
两人随后又商谈了一会特鲁曼先生才起身告辞,他不久之后还有一个冷餐会要参加,明明是在放假期间,可现在却比他上班的时候更忙了。
经过和林奇的聊天,他也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一切都是为了以后!
送走了特鲁曼先生之后,林奇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在他所有的计划中特鲁曼先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因为他背后站着的就是联邦军方。
联邦军方是一个很特殊又独立的存在,无论是联邦总统还是国防部那些人,他们都无法完全干涉军方的决定,只能要求军方配合。
以前联邦畏战,不敢战,军方的地位被削减到了最低,明明是政客们的错,是社会民众自己的选择,结果最终这口黑锅却甩给了军队,这也导致了后来的大裁军。
为了向别人证明自己是无害的所以要打断自己的双手,这么滑稽的事情能发生也是世界的奇迹。
不过现在的情况稍微好一点了,海军的胜利为军方带来了空前的地位提升,军方越来越重要,特鲁曼先生的资本也就越来越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