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他钻出帐来,正好郑褒也在另一个亲随的搀扶之下随后赶到,这名亲随立时噗通跪了下去,对着郑褒失声道:都怪我照看不周,还请明公赐罪!
郑褒面无血色,仍在喘息,却还是伸出手去想要将其扶起,另一个亲随也在情急之下转身就要骑马去追,却被司马景拦住。
现在追已经赶不上了,况且咱们人生地不熟的,还是不要分散为好。
说着看了看六人帮,除了二麻站得较远以外,其他四人均是站成一排,斜跨着刀,个个人高马大,目中自带凶光。
这名亲随自然无法理解司马景的真实想法,不过他既然发了话,他也自知追赶不上,除了气得咬牙切齿之外,别无他法。
他奶奶的,此
人若是让我抓到,定然叫他碎尸万段!
此时郑褒已经将那名亲随扶起,无奈之下,只能长叹道:哎!天意如此,又怎么能怪责于你呢?
那名亲随不是不知道这个消息对于郑褒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果没有匈奴向导,他们根本没有机会到达漠北,甚至于连回头的路都不一定能找到,怪就怪他麻痹大意,以为都到这了匈奴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异动,现在人都跑了,郑褒却不怪罪于他,这让他更觉惭愧,心下更冷,唯有以死谢罪,否则无以为报。
众人突然见他蓦地退后,司马刀已出鞘,顺势往上一割,眼看就要自刎,幸好司马景站得较近,从后一把拽住他持刀的手,另一名亲随及时反应过来,一击打落他手中的刀。
你这又是何苦啊!郑褒急得胸前一窒,险些晕厥过去,还好被上前一步的大壮一手扶住。
都是大老爷们,一哭二闹三上吊像个娘们一样,怎么对得起你手中的那把刀?大壮终于开口,颇不耐道。
他的语气十分粗鲁,丝毫不留情面,果然是个粗人,另一名亲随见他出言不逊,又自将手放在郑褒身上,当即拔刀上前,看架势是要出手,嘴里还自骂道:狂夫放手,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正待举刀要砍,忽听得噌的一声,四把大刀齐齐出鞘,四个汉子上前两步挡在大壮身前,独剩下一个二麻,左右看了一看,方才弱弱的拔出刀来,站在原地,无所适从。
形势一时剑拔弩张,司马景头皮一麻,没想到形势会这么快失去控制,再看到郑褒还在大壮手中,二麻也是派不上用场,只能暗骂一声,义无反顾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