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一路上他本想聊些什么,可这名随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是与他保持着一段距离,将他领入营帐之后,径自转身离去。
司马景独自走入营帐,营帐之内,已经摆好红漆木桌,桌上陈列着羊肉干,小米粥,若干胡饼,像极了今天陕北人爱吃的锅盔,以及一壶酒和两个盛满酒的双耳漆杯。
郑袤跪坐一侧,见他来了,连忙起身离席,准备行礼,司马景对此颇不习惯,连忙迎上前去,摆了摆手,嘴里连说不用。
可古代讲究礼节,先有臣下,后分老幼,郑袤身为儒家士族,几朝臣子,自然不能非礼而行,仍是毕恭毕敬朝他一拜,等到司马景
坐下之后,方才入坐,也不说话,也不进食,只是睁着一双老眼,等他先动筷子。
司马景本来还想本着尊老的原则,可又见得郑袤这么讲礼,他若不讲,便是失礼,只能学着电视里演的那样,先行举起漆杯,遥相一敬,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一口直接喝了下去,竟然有股淡淡的葡萄味,虽然比之后世略淡,滋味却是甘甜可口,两人这才拿起筷子开始进食。
一边吃着,一边司马景还留意郑袤的神情,只见他正襟危坐,只是闷头吃饭,也没有要抬头说话的意思,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食不言寝不语?只能几次将到嘴边的话又就着食物咽了回去。
就这样食不知味的吃着,司马景啃了几口胡饼,险些没把牙给磕下来,就这样郑袤也还是视而不见,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自顾自的吃着,吃完之后,只将筷子整整齐齐放在桌上,同样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司马景被他看得发慌,草草吃了几口,有样学样地将筷子放下。
郑袤这才微微一笑,赔罪道:食物简陋,还请主人见谅,只是如今还有一个问题,老奴不知当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