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肖晓书这么多年为何还独身一人呢,是忘不了前人吗,还是没有后来者,都不是,她已经把前人当成逝者一样尊重了,这么多年也不乏后来者,可能是她对感情的要求太过纯粹,太过追求一种乌托邦式的爱情了。
那些都不该去想了,至少现在他还希望与她走接下来的路,她也觉得他会是一个很好的伴侣,那还犹豫什么呢。
外滩,一双背影倚栏凭望,周围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们,擦肩接踵,操着各种口音,摆着千篇一律的姿势拍照,浦江两岸新老建筑,鳞次栉比,霓虹闪烁,昭示着各大知名企业的logo,也昭示着金钱与欲望。
肖晓书说:这些年,对你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喻静洲抽了一口烟,从江面上穿梭的游轮上灯移开目光,望向被霓虹反衬的更加幽暗的夜空,郑重地说道:你能这样想,已
经是对我的公平了,相对于那种假装爱而在一起的,已经是很公平了,相对于那种仰仗别人爱她而肆意妄为,更是公平了。在我之前的人生里,都不求什么轰轰烈烈,更何况余生,我们在一起能够相互温暖,这就是最大的公平。
肖晓书转头看向他清瘦俊逸却少些阳刚的面庞,已经沉淀了不少岁月的斑驳,他的话让她有些豁然,那些年她一直追求两人之间应该是灵与肉的悸动,而对他更多的是因为他对自己好而产生的感激,所以一直疏远他,抗拒他,年龄所致,慢慢明白,这何尝不是对自己的一种执念呢。心中豁然,神情也就放松了不少,肖晓书把自己轻松地斜倚在栏杆上,望向深邃的暗空。
喻静洲挪了挪,试探着伸出胳膊搂住肖晓书的肩膀,肖晓书没有抵触,而是轻轻地往喻静洲的肩上靠了靠,喻静洲则心满意足地把下巴轻轻抵在肖晓书的头顶。静默了半晌,喻静洲说:为什么又想离开?
肖晓书悠悠地说:我厌倦了朝九晚五的工作,辞职是想做自己一直想做,却一直否定自己没有那个天分做的事情,这么多年一直藏在心底,最近它总是跳出来提醒我,是时候该试一试了,所以我辞职了。离开这个城市,是因为我觉这个城市好是好,可是它更适合就业,不适合生活,人们的价值观太功利,每日疲于奔命。我不想一直这样活下去,我想找一个宜居的城市,让生活慢下来,好好感知一下自我。
喻静洲在她头上蹭了蹭说道:当时海川告诉我你有离开这个城市打算的时候,我心里无名生出一种恐惧,当时非常害怕我真的再也跟不上你了。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告诉我:快去找她!正好项目也收尾了,我俩就一起回来了。
肖晓书说道:现在我还是想走呢!喻静洲回到:我就跟你一起走,反正我的工作性质,在哪里定居都是一样的!
肖晓书把头向喻静洲的肩上又靠了靠,说道:我是不是太随性了,内心太不安分了?总是不安于现状。
这不正是我喜欢你的地方嘛!喻静洲宠溺地笑道,带着调侃的口气又道:不安分,这应该是所有人都有的心理吧,这也是人类能够进步的动因嘛!
然后恢复了正常的口气继续说道:只是大多数人因为种种原因选择了安分守己安于现状,比如胆怯,怕失去现在所拥有的,比如懒惰,懒惰使大多数人选择停滞不前,不肯做出改变,比如无觉,这种人占了很大比例,他们为了生存就已经费尽所有心力,已经没有其他余力思考可否随性地生活。其实谁还不想使劲折腾一下呢,人来到这世上,生与死本来就没有什么意义,如果过程还如此平淡一成不变,岂不是枉费了几十年的悠悠时光。
肖晓书补充道:即便是安于现状,就真的能维持住现状吗,整个社会都在不停地运行,不管是自以为是地向前,还是真实地倒退,但裹挟在其中的人们要与之保持一致的步调,都要进行一定改变。所以维持现状,只是一种相对美好的说法罢了。
喻静洲赞同道:是啊,这个世界是运动的,不然就坠落了,既然是运动的,如果想维持所谓的现状,总要耗费一些精力保持与这个世界同步的运动。
肖晓书笑道:再继续说下去了,该走火入魔了!你能休多久的假期啊,我可是要你陪我办大事呢!
喻静洲笑道:愿效犬马之劳!放心,我的假期多着呢,那么多加班,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呢,趁现在项目空档,多休些天。你指挥,我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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