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觉得他浑身上下,顶的天,踩的地,触摸的东西都变得烨烨发光,不由得从背后抱住布谷,激动地说:啊,布谷,小角马的仇总算是报了,我感到十分安慰了!
布谷显然觉得被女孩子这样抱是十分失礼的行为,因为他使劲把脸转向远离女孩的方向,而且依然固执地保持着将军指挥冲锋的姿势——一只手高高指着前方。最后女孩把自己吊在那根胳膊上,才让布谷放下来。
你嘴里有股奇怪的味道。布谷对女孩说。
哦,抱歉。女孩连忙捂住嘴。
就像花粉香!布谷十分自信地指出来,他认为女孩一定偷偷把花园的种子藏了几颗吃到肚子里,然后肚子里开满花朵,不过他觉得当面指出女孩的过错比较失礼,所以只是让女孩张开嘴巴,然后往嘴里使劲瞅,想看到底是什么品种。
女孩一张嘴,几只蝴
蝶就从嘴里飞了出来。
太难为情了!女孩闭上嘴巴,无论布谷再怎么要求也不肯了。
但布谷心里暗自高兴起来,因为他觉得有一个肚子里长花朵的随从是十分长面子的事情。
孩子们这时候鼻青脸肿的跑了过来,围着布谷邀功。
我亲手干掉了一只猎豹!火山脸说。
我把一只豹子的脸给踩扁了!尖尖嘴说。
我我打了我自己,好让你以为我在和别人打架。虫尾巴小声地说。
布谷看到手下们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战,也只冰冷地点点头。他对战士的嘉奖最高的也莫过于此了,第二高的荣誉就是拿绳子吊大拇指。所以孩子们都十分满足。
猎豹们溃不成军,布谷他们赢了!
土著人们和角马们把布谷举到头顶,一边欢呼一边把他上抛下抛。
还没到黑夜,角马只要不死,就永远前进,所以角马的洪流继续向北涌动。这是前进的号角,布谷他们也知道,该继续前进了。
可是女孩敏锐地察觉出哪里不对劲了——布谷跟土著人呆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了,他现在说话,都和土著人一样让人听不懂了。他甚至很长时间不回到绿叶窝睡觉,而是和土著人一样随地挖一个地洞钻进去睡觉。
女孩怎么全都劝不动。
瘦个子看到女孩围着布谷打转,嫉妒的把嘴唇都咬烂了。如果女孩能把围绕布谷打转的时间分个十分之一给自己,瘦个子就满足的随意去死了。直到一天晚上,瘦个子被这种嫉妒烧的浑身滚烫,疼的神志不清,像饿鬼一样爬了起来。
布谷正露着脑袋,脖子以下埋在地下,睡得正香。
瘦个子本来想趁布谷睡觉的时候拿石头砸他的脑袋,可后来一想,女孩一定会为此而永远不理自己,所以瘦个子大喊大叫,就像得了热病失心疯一样,把所有人都吵醒了。
所有人都皱着眉头看他。
瘦个子也顾不得难堪,今天他要么把自己毁了,要么得到女孩的心。他一看到布谷的脸,就痛恨的浑身发冷,可他本来发烧的厉害,所以冷热之中痛苦更深。
布谷,我要向你发起挑战!瘦个子跺着脚狂叫。
布谷顿时来了精神,神气地摆弄手中的剑,似乎在比划究竟该砍哪里。
我要和你发起决斗!瘦个子又喊。
布谷从来不拒绝任何挑战,但是赌注是什么呢?布谷高傲且冰冷地问。
女孩穿着睡衣急匆匆地从绿叶窝上下来,对于瘦个子无理取闹的行为感到十分反感。
赌注就是——瘦个子全然是一股脑的热情,没有想的这么仔细,一下子顿住了。
女孩便站出来,说:赌注是我吧,整件事是因为我吧?所以,就拿我当赌注吧!她那么年轻,而且又盲目的相信着布谷,所以很理所应当地把自己当作赌注讲了出来。
好——土著国王这时候站了出来,他还是那副子精神的能原地跳舞的神态,粗声大气地喊:我,呜啦啦,当家作主,噗噗噗,见证,啦啦啦,这件决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