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一个道士去查抄寺庙...nmmmmm的,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杨雄目瞪口呆,完全没搞明白李云泽为何突然动怒。
‘难道因为他是修道的,所以...’没办法,杨雄只能是如此去想。
身为报恩寺高级僧人的裴如海是个什么样的货色,李云泽清楚的很。
此人如此xx,那报恩寺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请蓟州知府帮忙没问题,毕竟李云泽的差遣到了这个位置,自然也是能张得开这个口。
可给辛苦费再允诺事后的好处,与直接空口白牙那是两个不同的结果。
毕竟李云泽是京西领路的都统制,不是这蓟州的。
空口白牙很大可能是捕快们去报恩寺转悠一圈,然后就不了了之。
可拿了辛苦费再有事后的好处,自然就会结果大为不同。
对于这些弯弯绕绕,李云泽实在是太懂了。
不敢称懂王,也敢言一句懂帝。
就像是李云泽所想的那样,蓟州知府拿了辛苦费与拜帖之后,当即痛快的派遣三班捕快随同公孙胜一起去了那报恩寺。
凭借着公孙胜的本事,不但找到了诸多瞒报身份的剃度和尚,还从地窖里解救了几位小娘子。
大部分的朝代里,对佛门的看管都称得上严密。
大宋这里对剃度的和尚有数量上的限制,每年就发那么一小部分的度牒。
没有度牒而私自剃度的话,按律当为重罪。
当然了,这种事情没人搞那就是大家都睁只眼闭只眼。
一旦查获了,那就算他们倒霉。
至于说被解救的小娘子,那就更加不必多说了。
等到公孙胜带着捕快们兴致冲冲的来到杨雄家中,将裴如海等人锁拿去了衙门的时候,得知此事的杨雄已然彻底傻眼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位代理都统制,行动力居然如此之果决。
说办就办,而且直接一出手就给彻底摁死。
‘佛道之争,真是太残酷了。’杨雄自然是不会明白李云泽为何会如此大动干戈,只能是将其归咎于佛道之争上。
公孙胜在酒席上眉飞色舞的讲述着查抄报恩寺的过程,言语表情之激动欢快,真的是以往很难出现在他的身上。
谈笑之间推杯换盏,面红耳赤的几人已然是称兄道弟。
一旁服侍的潘巧云,美目不时打量着李云泽,真是越看越上头。
待到李云泽起身去方便更衣,抖了抖出来的时候,却是愕然见着了拎着灯笼的潘巧云站在外面,笑吟吟的望着他。
‘不是吧,这么上火的吗?’李云泽心头疑惑,这妹子怎么跟干旱了几年的田土一般着急上火,急需雨水滋润的模样。
那杨雄看着也是个精壮的汉子,而且就是在这蓟州城内当差,又不是常年在外,至于吗?
‘病关索?病关索!原来如此。’想到了杨雄的绰号,李云泽猛然想到了某种可能性。
“武家叔叔。”眼睛里都快滴出水来的潘巧云,悄然上前贴过来“天光昏暗,奴家为叔叔引路。”
感受着手臂处那非一般的轻柔,李云泽面色一正,主动让开了两步“嫂嫂请自重!”
潘巧云的俏脸上,当即面色一白。
她讪笑一声“奴家只是想为叔叔明路...”
李云泽不假颜色的伸手示意“嫂嫂请。”
等到两人回到花厅,正在与公孙胜聊着二仙山的杨雄,目光诧异的看了他们一眼,随即招呼继续喝酒。
酒宴结束,李云泽与公孙胜自在客房歇息,按下不表。
服侍杨雄回到房内的潘巧云,收拾妥当就要歇息。
杨雄突然轻叹口气“这两年,苦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