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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谭骨都侯瞥见主人脸上阴晴不定,于是拍案而起,怒视着上阏氏道,大胆!你们母子若不是诚心而来,大可离去!
被乌谭骨都侯这么一吓,年幼的鲜支骨都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惹得其余骨都侯鄙夷不止。
呵,本族念及胡人情谊,特意把兵马全都带来,若是大人不需要我们鲜支,正好,就此别过。说罢上阏氏连忙哄着儿子起身,竟是真的要走。
上阏氏莫怪,还请以大事为重!宇文莫那扫了眼乌谭骨都侯,主动好脸挽留。
乌谭骨都侯瞧见宇文莫那冷冰冰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老老实实坐下,不敢再发难。
宇文莫那见母子重新落座,扫视全帐,豪声道:胡人也好,鲜卑人也罢,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根本不重要!宇文部只是宇文部,只有自己的兵马足够强盛,才能摆脱那拴在脖子上的枷锁!此番咱们东进占领上郡,继而北上包夹南胡,前程如何无需多言,还望诸位用心死战,本大人自会赏罚公道!
遵宇文大人命!
遵宇文大人命!
······
平定城北,胡人大营,须卜奢同样升帐议事。
除了南胡各部的骨都侯,并州刺史高干竟然也在。
高干坐在上座,须卜奢坐在高干左边首位,右边首位坐着的,竟然是乌桓大人蹋顿。
须卜奢心情大好,对着高干恭维道:有天兵相助,此战必胜!
高干皮笑肉不笑,道:攻破刘豹不难,难的是不能让那小子跑了,出阵前显奕可是好一通嘱咐,务必取了他的头颅。
蹋顿闻言拧眉,沉声提醒道:其中内情,元才应比我蹋顿清楚,若是伤了左贤王,怕是在大将军那里不好交代。
高干不以为意,斜睨蹋顿,阴阳怪气道:蹋顿大人莫要忘了,正是二公子和三公子的倾力保全,才让大人能够重掌乌桓。此时大敌当前,可莫要念及大公子的旧情,坏了我们袁家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