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马贼似乎还是被气得不轻,他们围在小村的四周无论如何不肯离开,双方就此对峙。
对于小村这边,这简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情,他们这边正需要处理伤者,埋葬死者,维修围墙等等。而对面的山贼也就只能在寒风里面,满腔怒火了。
阿多斯与波尔多斯仓促应战落败,都受了不轻的伤,没有生命危险短时间里也不可能继续作战了。这些人都是父母生的,不是神下界,死了可就没了。
他们的优势主要是他们是防守方,可以依托防御建筑并且以逸待劳,所以他们死伤远少于进攻者。但即使是这样,这么下去,迟早有人要死,谁都有可能,现在已经出现有斗气的人都重伤了。
村子当中,篝火仍然明亮,昨天晚上被应行云一剑斩了的战马此刻被烤了,马肉被分给了在场的所有人。
他作为马肉烧烤厨师监守自盗啃了不少肉,应行云有种莫名的喜感,哪怕外面那群山贼恨不得活吃了他,不偷嘴的厨子不是好厨子。
剩下的战马被再次利用起来,这些农民了不起他们好些人都是驭马的好手。
其实村民并非没有勇气,只是对面确实是落魄但本事还在,是专业的骑士,他们把这里搅合的天翻地覆。
平日里这个地方也算是风和日丽,是个难得的宁静的乡村,一到春天就是牧马的村民以及满地灿烂的春花。
死难者都被运送到一旁的高山下安葬了,再不下葬尸体会有味道,山贼的尸体也被埋在了同一地方,这是应行云力争得来的结果。至少,死去了,完蛋了,一切就都结束了,没必要太过极端。
高山的另一侧,姣珐走在马厩里面,她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兴趣知道。就在刚才她看着另外一个人逝去,嘴里还在念叨着星辰的信仰,但是那些都有什么意义?
这里原先就是女神的修道院,曾经这里有牧师与修女,还有夜晚飘散在星空之前的圣歌,而今这个地方已经沦为最可怕最黑暗的地方。
马厩之上,一根草绳落在外面,清晨红色的日光则把样子投在了姣珐的脸上。她此刻明白她的处境其实不如刚刚离世的人,至少离世的人还有自己的信仰用以安慰自己。
或许真的存在满是星辰的海,她一定过去了,一定已经到了那个地方。
她已经不知道存在还有什么意义,除非这个世上真的存在能够拯救一切,实现所有愿望的地方,不然她又怎么能拯救自己的人生?
转瞬之间,抱着头恼恨不已,跌跌撞撞爬向那草绳,还不如就这么彻底终结算了。
别,别这样,会得救的,你不要这样。
马槽里,那枯草与马粪之间,传来微弱的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哨声。
姣珐回头,看向马厩当中,一个衰老的脸在枯草之中伴随着剧烈的咳嗽与微弱的呼吸,始终存在着。
你是,你是曾经的牧师。
姣珐走了过去,她在这牧师目前停留,却听得见身后传来脚步声,那是一只雪白色的雪狼,肩高足有一米三四壮硕的后背以及巨大的舌头在雪地上冒着白气。
这个哨子给你,还有这枚徽章,带着它去找城里的佣兵公会。
牧师交代了属于是身后事的事情,他在马厩里喘了半天,这才又接上了话。
只有这个哨子才能操控雪狼,他们留我活到现在就是为了这个哨子,去吧!你骑着雪狼去找佣兵公会的佣兵,他们会来消灭这群来自卢内斯的溃散骑兵。
说完,便是长长的喘息声,这个牧师一直在喘,似乎永无休止,长长的喘息,直到喘息结束,姣珐知道这个人死了。
还是在村落,还是应行云点起的篝火,马肉吃的只剩下马骨,他们也得到了足够多的休息。
达达尼昂作为野狼佣兵团的团长此刻不无对应行云的埋怨,因为按照原计划他们只需要耗过任务坚守的日子就够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主动挑衅。
两人都在火堆前,弗克与阿尔多斯则在四周巡逻,艾瑞都没从瞭望塔上下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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