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驴心中忐忑不已,但看到徐伟那坚毅的表情,他抽了抽鼻子,告诉自己,富贵险中求,不死心塌地地跟这枪哥混,这辈子都不会有出头之日的。
想到这里,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自己别在后腰上的匕首。
脸上露出一抹凶光,干了!
汽车再次停到了胡同口,徐伟从车上跳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对倔驴说道,“待会儿你看看,遗像上的死者。究竟有没有印象。”
“哦。”倔驴答应一声。
当两个人走进李光鼎家的院子。
他们刚一进门,就引起了李广涛的注意。
李广涛先是一愕,随后便把手里的烟头丢在地上,气势汹汹地朝着徐伟走来,他冷着脸问道,“你来这里干嘛?”
昨天,徐伟拿着收购文件去了工厂,第一件事儿,就是把他这个总经理给开除了。
从光鲜亮丽的企业高管,一下变成了无业游民,李广涛对徐伟的恨,就像滔天巨浪一般,那是一浪高过一浪!
砸人饭碗,与杀人父母无异,他恨不得将徐伟挫骨扬灰!
于是,当天晚上,他组织村子里的村民,又雇佣了卡车、起重机和叉车,打算借着讨要工钱的名义,把锻造厂的所有设备给弄走。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区分局的警察来了,并且来了之后,二话不说直接抓人。
躲在暗处的李广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兄弟们,被警察宛如水缸里抓鱼一般,一个个塞进警车抓走了,他立刻给自己的哥哥打了电话,说自己需要他的帮助。
李光鼎当即表态,说自己亲自去一趟分局,把这件事儿彻底摆平。
然而,事儿不仅没办成,回来的路上,他还被卡车撞死了。
据哥哥的朋友说,撞死哥哥的卡车,是谢天喜的家的那辆。
李广涛对于哥哥的死,那叫一个痛心疾首,他给区分局那边的领导打了电话,希望领导能帮忙查找凶手。
然而,李广涛与自己的哥哥相比,毕竟只是个小人物,虽然借着哥哥的光,跟领导吃过几次饭,但是,毕竟层次不够,他只是在小地方混混罢了,跟派出所的人能称兄道弟,但在区分局那边,说话不如放屁。
气急败坏的他,只能带着人跑到谢天喜的家里,发泄了一下心中的悲愤。
没有想到,收购锻造厂的家伙,竟然也敢跑到自己哥哥的葬礼上来。
此时的李广涛的心里,忽然浮现出一个念头,哥哥的死,该不会跟他也有关系吧?
“祭奠死者。”徐伟双手插兜,脸上闪过一抹笑意,“我的企业就在你们村子的附近,换句话说,咱们至少是邻居嘛。”
“怎么,你想把我拒之门外呀?”徐伟呵呵笑着,拍了拍李广涛的胳膊,绕过了他,徐伟径直来到灵棚内,他看了一眼面前的棺材,心中咯噔一下。
因为,棺材的前面,压根就没有遗像。
我靠!
怎么会这样呀!
而此时的身旁的倔驴,也是一脸的懵逼。
“鞠躬。”徐伟说道。
闻听此言,倔驴低下了头,“枪哥,咋办?”
“出去再说。”徐伟说着,大声喊道,“一鞠躬。”
“二鞠躬。”
“枪哥,咱们好像走不了了。”倔驴的目光,斜了一眼门口的方向。
此时,门口已经被十几个家伙堵上了。
“三鞠躬。”徐伟喊完了之后,低声说道,“擒贼擒王!”
一句话,彻底给迷茫中的倔驴,指明了方向,他点了点头,然后直奔李广涛而去。
李广涛的眼神中,露出一抹狰狞,不管徐伟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反正不能让他逃出这个院子。
徐伟见倔驴这家伙,行动有些突兀,随后抬起手来,“李哥,我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