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伟出了门,阿刀在后面,顾不得穿裤子,光着脚丫小跑着追了出来,“大哥,如果你一定要去找野狗,我陪着你。”
眨巴了几下眼睛,徐伟轻轻摇了摇头,“不用了。”
他能看的出来,阿刀对野狗心里的惧怕。
既然如此,那何必又要强求呢?
徐伟开着车,直接去了县城,在农贸市场那一带,打听了一下,很快便知道了野狗家的地址。
汽车停在了一个胡同口,徐伟从车上下来,心中暗想,自己是来做和事佬的,又不是来找茬的。
即便野狗再混蛋,也不应该拿自己开刀吧。
来到一处院落的门口,只见大门上张贴着白纸,院子里面站满了人。
那些身高体壮的汉子们,满脸横肉地抱着肩膀,目视前方。
徐伟走了进去,目光落在屋门口,一个瘦长脸,眯缝眼,高鼻梁,薄嘴唇的人身上。
“兄弟们,陈兵这个混蛋,已经被我杀了,但是他的老婆,却下落不明。”野狗目露凶光,“只要你们谁能把她老婆给我找到。”野狗伸出一根大拇哥,指着自己的鼻梁骨说道,“谁就是我的亲兄弟,因为我野狗必有重谢。”
他的话音刚落,角落里立刻有人回了一句,“狗哥的事儿,就是咱们兄弟的事儿,什么谢不谢的,我们支持狗哥。”
瞬间,几乎整个院子里的人,全部都大声应和起来。
徐伟扫了一眼院中人,估摸着大概有十口。
再仔细看看他们这些人的年龄和样貌,年龄都在四十岁往上,并且一个个穿的都很光鲜。
料想这些家伙们,也都不是什么善茬。
怪不得阿刀不想跟野狗硬碰硬呢,原来野狗的号召力,竟然如此之强。
怎么办?
徐伟瞥了一眼停放在屋子里的棺材,然后分开众人,直接来到了野狗的面前。
野狗一怔,他诧异地打量着徐伟,搞不清这个人是谁。
微微冲着野狗点了一下头,徐伟绕过他,径直走进屋里,棺材前的供桌上,拿了三支香点燃,正经八百地鞠了三个躬,插在了香炉里。
“这位兄弟看着面生。”野狗转过身来,低声问道,“你是哪位?”
“我是红山镇政府的。”徐伟说道。
此言一出口,院子里一片哗然。
他们这些人,跟政府的人压根就没来往,搞不清楚徐伟来这里做什么。
“有什么事儿呢。”野狗又问道。
“拜谒逝者,慰问家属。”徐伟淡然一笑。
野狗眨巴了几下眼睛,随后一转身,“屋里请。”
毕竟是政府来的人,野狗还是要给几分面子的。
两个人在屋子里坐下,野狗沉声说道,“兄弟有话不妨直说。”
他已经料到,徐伟此次来的目的,并不像他所说的那样,仅仅是来吊孝的。
“既然狗爷如此痛快,我也就不兜圈子了。”徐伟面色肃然,“据我所知,陈兵与你的恩怨,应该是在赌桌上,对吗?”
野狗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冷冷地盯着徐伟。
他已经料到,徐伟来的目的,可能就是来提这茬的。
“据我说知,陈兵输了钱,你是要拿他老婆抵债,这事儿没错吧。”徐伟板着脸又问道。
野狗冷哼一声,“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儿,领导,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靠!
这个混蛋,竟然不承认!
“但是,我从陈家那边,听到的可是这种说法。”徐伟淡淡地说道,“所以,陈兵暴怒,才有了后面的血案,让人痛心呀。”
野狗嘴角微扬,“你究竟想说什么。”
“现在是法治社会。”徐伟脸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