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伟开车,直接去了婚礼用品店,买了好多大大小小的红喜字,然后又买了一些喜糖,贴在玻璃上的红窗花,挂在屋顶上的拉花,以及贴在床头上的彩色气球等等。
买东西很快,拢共用了也就十多分钟。
把这些东西,装在车上以后,徐伟一脚油门下去,直接开车回了马圈村。
因为心里有事儿,所以车也就开的快了一些,等到了马圈村的时候,刚到三点半。
开车到了赵二川的家,发现他家的门,紧紧关闭着,压根就没有人。
马金刚和陈友仁两个混蛋,究竟搞什么鬼!
难道,我打电话的时候,意思没有表达清楚吗?
掏出电话,徐伟再次给马金刚拨了过去,“你在哪呢?”
“在你家门口。”马金刚没好气地说道。
在自己的家门口?
又不是自己娶媳妇,蹲在自己的家门口干嘛?
挂了电话,徐伟直接开车,去了楚家。
果然,马金刚和陈友仁两个家伙,一左一右,蹲坐在门口两边的石鼓上,宛如两个掉了毛的老狮子一般。
徐伟从车上下来,“让你俩打扫卫生,为什么没搞?”
陈友仁用拳头托着自己的脑门,宛如雕塑思想者一般。
一向城府颇深的马金刚,情绪破天荒地有些激动,“小徐书记,您跟我开玩笑呢吧。”
“结婚是小孩过家家吗?”
他掰着手指头说道,“需不需要新房子,咱先不提,单就说,最起码需要一张新床吧?”
“需要新被窝吧?”
“需要宴请宾客吧?”
“需要新郎新娘买新衣服,照婚纱照吧?”
“需要……,需要……。”
徐伟大手一挥,“特事特办,去红山镇的家具店,买一张床来,再买套铺盖,至于宴请宾客嘛,我看就免了。”
“特办个毛线。”马金刚眼睛一瞪,“干嘛不需要钱呀,钱呢?”
“赊账呗。”徐伟眨巴了几下眼睛,吐出三个字来。
赵二川娶媳妇,总不能让自己给他掏钱吧?
“这样,我带你去见见他,看他能拿出多少钱来吧。”马金刚倒背着手,脸上闪过一抹愁容。
久久没有说话的陈友仁,却又出了一道难题,“我也有问题。”
“赵二川的破房子,都已经漏风了,东边墙壁上,有两指宽的一条大裂缝。”
“我估计,俩人即便结了婚,到时候还得去张荷花家住,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即便水书记主持了婚礼,人家马家人以后也不会让他们住马家的房子,到时候,还是个大麻烦。”
“另外,张荷花的公婆可还都活着呢。”
听了这话,徐伟倒吸一口凉气。
相比马金刚的困难,陈友仁所说的才是最大的麻烦。
转了几个圈之后,徐伟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
事情没有考虑成熟,就先去找了水书记,这件事儿到头来,万一村里面搞不定,让水书记白跑这一趟,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
“我有一个方案。”马金刚说道,“让陈友仁拉帮套。”
拉帮套?
徐伟并不懂这三个字的意思,诧异地问道,“什么叫拉帮套?”
陈友仁站起身来,眼睛放着光,“拉帮套就是,自己家里的男人,没有了干活能力,女人再找一个男人进家门,帮这一家人干活,也就是说,这个女人有两个男人。”
“但现在张荷花没有男人,如果让赵二川去好马家,帮张荷花赡养她的公婆,这不是一件好事儿吗?”
“你觉得这事儿能成?”马金刚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