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机风鸟?
司空羽刚一走进房间,就看见了翩翩手里的东西。联想到木子卿的昨日离开,司空羽有些意外。
翩翩,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翩翩歪了歪头,神色放松而依赖,黑亮的眼睛里透出浓浓的信任。当然可以讲了,大骑主。
这时候的她好像又恢复了刚刚遇到司空羽的时候,只是个不知世事的小姑娘。倘若不是身上隐隐作痛,司空羽都会觉得生气的翩翩是一场梦。
这样一张苍白无助的脸,楚楚可怜,弱不禁风的身子瘦弱的令人心怜。任谁都猜不到拥有多么巨大的力量。
司空羽定了定神,侧过头去,怕又被这绝丽的外表迷惑。翩翩,不用这样叫我。
这样,我会觉得自己很特殊。
好。
她乖顺的应了,并不在意司空羽的口是心非。
司空羽银色的鸦羽垂落,月光下俊美的外表镀上一层银光,薄唇微抿,倔强又清冷的看着脚下。
木子卿,是从小和我们一起长大的,从前,她也是个杀了人会睡不着觉的孩子。后来,她见风皇的次数越来越少,去战场的机会越来越多。
她和我说,渐渐的喜欢上了这种杀戮的感觉,尤其是敌人的鲜血洒在脸上,滚烫腥热,令她有一种活着的感觉。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想,但我们都觉得她只是魔怔了。后面不敢再放她在外,强行带回了二十四骑,她深居简出,不愿见人,我们都没有在意。
兴许是有些愧疚,司空羽下意识的捏紧了手腕,声音变得不再平静:现在我才知道,她早在那时候就和反叛党接触了,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出卖了重要行动。
这次来江南,如果不是翩翩你,我们都还蒙在鼓里。我
你是在为她求情吗?翩翩绝美的面庞没有丝毫的动容,只是安静宁和的站在那里,宛若一株水仙花。
不,我只是。司空羽无法诉说这种分裂的纠结,但他咬紧了舌尖,刺痛令人清醒起来。我想提醒你,她,不会改过的。
木子卿就像一头狼,主人在世的时候俯首称臣,可打断了骨头她也不是狗。翩翩,你可以用,但不要信。
原来是在担心我。
翩翩笑了起来,缓步走到男人身边,抬起手,放在人冰凉的肩头。放心,我从来没有信。
不管是,木子卿,还是你们。
我没有相信过任何人。
翩翩在心里这般说着,脸上却有些动容,像美人蛇吐出了信子,迷人而又危险。带着些悲天悯人看他,等救出右相,我会杀了她。
之后,你说的这些,阴谋诡计,亲友算计,就再也不是隐患了。
背主,我都算不上主,只是捡起来用用她,我真正的刀,一直都是你们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