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哥挤在这个小土窝窝里睡了过去。
非常的拥挤,还好这个月份并不是很冷。
这个年头就是地方小床铺小,人又多,没得办法,人都回来的时候只能去找邻居家凑合着睡觉。不过人情味足,都一个村的大家都不嫌弃。
孙少平决定了,现在有系统,就靠着签到的医术,也得把家里的新土窑建起来先。
第二天大早的起来。
大哥,早。
发现自己从来没有漱过口。
还好牙齿并没有怎么发黄,可能是双水村的水质还可以。
心里想着系统怎么不签到一套牙刷牙膏呢。
想着找根木叉子沾些盐水洗一下。
不行,盐巴也是个稀缺物,不能这么去折腾。
就只用了些清水用木叉子把牙齿对付了一下。
大姐,你来了。
孙家大姐孙兰花带着两个孩子到了家里来。
孙少平:大姐出什么事情了?
满银被几个民兵拿枪顶着被带走了。
大姐哭哭啼啼的说着。
王满银是孙少平的姐夫。
孙少平:大姐,你慢慢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你姐夫在街上卖耗子药被民兵抓住带走了。我以为人家把满银拉出去是去枪毙了,后来我听人说是把他拉到村子里去劳教了。我的这个心哪,娃他爸也没受过苦,这没几天不就没了吗。
姐夫王满银在县城的时候买了几十包老鼠药,卖了十几包,一包赚五分钱,总共也没赚到一块钱,就被人给抓住了。不是什么事,但是现在的人把这当成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大哥和父亲也都听到了大姐的话。
孙玉厚非常的痛苦,这个不成器的女婿竟然被拉到工地上去惩罚干活。在这年头这可是一件丢脸的大事,虽然少吃少穿的,人活着就为了这么一张脸皮。
这个王满银!孙少安也气的不轻,他们一家都看不上这个二流子姐夫。如今又出了这件事,孙少安真想把这个二流子姐夫揍一顿。
双水村的副支书到了孙家。
副支书:兰花回来了。那么玉厚老汉你应该也都知道了。你家女婿犯事了,去工地劳改,你们家还需要安排一个人。玉厚老汉,是你去还是你家的少安去,或者兰花去。
副支书知道孙少平还要读书肯定是不用去的。
这是规矩,犯了错误的人都需要去工地劳动,还不给记工分,需要自带口粮,干最重的活。还需要安排一个家属,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打击。
孙玉厚没有回话,他感觉自己的脸面已经丢尽了。想着自己那个不要脸的女婿他没有一句话说。
孙少安说道:我去。
孙玉厚连忙打断了他的话:你去做甚,你是生产队长,又年轻,我去吧。
孙少安此时对他姐夫更加的愤恨:爸。
孙玉厚:我去,你们都在家待着。
他可不能让大儿子去,现在自己年龄大了,可娃还年轻,还没有娶媳妇,去劳改,脸都丢尽了,传出去,娶媳妇更加的难。虽然现在娶媳妇也太难了,大儿子已经二十三岁了,还没个媳妇,像他这样的年纪的后生基本上都娶亲了。可他家没钱,再怎么样娶个媳妇再怎样也要花个一两百的。
这么多的钱怎么可能拿的出来,就算大儿子娶亲了,又往哪儿住?难不成叫他们住那个小土窝。
孙玉厚只能拿着家伙去工地上去,临走时吩咐着孙少安:少安,你去公社找领导,跟他们商量一下早点把满银放回去。
他绝不是为了女婿王满银,而是为了他那可怜的大女儿还有外孙。
孙少安思索了下,得去公社了,但是公社的领导不知道会不会待见他,他是生产队长和公社领导也见过好几次,少平,你先回学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