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齐天河与那丝灵气纠缠了整整一晚上,直到天光大亮,都没有从那木桶中出来。
此刻,他的头斜倚着桶壁,整个身子如同烂泥一般贴在桶内。耷拉着的眼皮,松垮垮的肩胛,还有再无一丝力气抬起来的手臂,无一不在说明着当下的境况。
他,真的精疲力尽了!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即使再难坚持的时候,他都没有再断开那种吐纳的状态。而那《青枝玄功》也终究没有让他失望,那一丝天地灵气终于被他炼化了。
他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在桶内沉沉睡去,那丝被炼化的灵气,也开始为自己之前乱窜造成的后果买单,它散尽了齐天河的各大脉穴,修复温养着那些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的损伤。
不过,这种损伤之后在修补温养的过程,却是暗中契合了不破不立,破而后立的道理,这个过程,在无形中拓宽了齐天河的穴脉,提高了他腑脏器官的强韧程度。
当然,这些情况都不是睡梦中的他所能知晓的。
他鼾声如雷,响动了好几个时辰,一转眼就来到了下午。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
老七,快开门,我是你五哥。常仇在门外喊道:大白天的插门做什么,屋里藏女人了吗?
常仇凑着脑袋,趴在门缝上往里瞧,滴溜溜的眼珠子左右转动,但屋内除了多出了一个大木桶外,没什么别的异常,常仇终究没看到想象中的一幕。
老七?不在么?没道理啊,门是在里面别着的
就在常仇狐疑时,齐天河被吵醒了过来。
他先是甩了甩自己的脑袋,仔细回忆了一番昨晚的经过,随后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发现除了自己左手虎口那块很深的戳痕外,身上的好多淤痕伤疤都消失不见了。
此刻,他终于见识到了灵气的不凡,他一跃而起,出了木桶,而后随手套了件外衫,急忙去开门。
来了。
吱的一声,齐天河刚开了个缝,就被常仇用力推开了房门。随后,在齐天河不解的目光中,常仇直入房内,东翻一下西找一圈,叮铃哐啷的,不知道在找什么。
齐天河见此情形,从书桌上拿起一本誊抄好的《青枝玄功》,丢给常仇,并说道:功法在这呢,你在衣柜和床下找什么啊?它再珍贵也不至于藏在那儿吧!
谁料常仇接过功法时,挤眉弄眼地说道:大白天插门,老实交代,你小子是不是金屋藏娇了?
藏娇?齐天河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随后将衣扣系好,说道:咱们这是山寨,又不是窑子,藏个哪门子娇啊?我熬了一夜没睡,才起罢了。
嘿嘿。常仇眼神玩味地笑道:我可是听下面的人说,你在大灵城有个相好的,每月都要去一次,雷打不动。
听到这个说法,齐天河顿感无语,感情自己每月一次地去大灵城踩点寻仇,在山寨的人眼中,是去幽会情人了。
误会就误会吧,这样也好,至少隐瞒住了寻仇的事,毕竟在齐天河的推断中,前阵子大灵城守卫军的活跃,应该与他刺杀了王海族人一事,脱不了干系。
稍作思量,齐天河也没有再多加解释。反而推着常仇出了门,并说道:哎呀,五哥你就别打趣我了,还是快去研究《青枝玄功》吧,我还得给其他人誊抄功法呢。
常仇以为自己猜对了齐天河的心思,哈哈大笑着出了房门,临了之时,还眨眼扬下巴,给齐天河做了一个男人嘛,我懂的做作表情,让齐天河一阵恶心。
送走常仇,齐天河研墨执笔,再次誊抄起功法。
这次的抄写过程比之前顺畅了许多,不仅是因为他对其中的内容愈发熟悉,更是因为他炼化了一丝灵力之后,感觉自己体力丰沛,脑力充盈,甚至连视力都有提升。
忙碌到入夜,齐天河又抄好了三本。他盘算着,一本给薛渊,一本给铁洵一本给桑定浊,除了自己是沈清风给的原本外,还有昨晚抄的,被沈弘武退回的一本。
多出一本,正好给小安子了。
抄书之事已毕,齐天河拿起自己的精铁长剑,出门练了一遍已经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