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得好!为了意外之喜,干杯!他们频频碰杯,彩陶杯子不堪重负,被碰的粉碎,碎陶片和酒洒落一地。店老板心疼的直嘬牙,心中暗自盘算着,这次的酒里水兑的还是少了,加上杯子一定赔钱。
喧闹声引来酒馆外的行人驻足观望,如墨挤开众人,蹭到窗边,警惕的看着酒馆中的情形。
好,说得好,好兆头,得赏!校尉醉意盎然,随手丢给希明辰几个银沙子算是酬金。
希明辰拿起银子走出酒馆儿,向着如墨微微点头,两个人分头回到夜里藏身的院子外,见苦老头儿正蜷缩在巷尾的一个角落里。
希明辰走上前,低声问:你怎么出来了?
苦老头儿道:这家主人回来了,幸亏我躲得及时。好险!
三人立刻躲到临街的另一处暗巷中。希明辰细细的把在酒馆儿探得的消息讲了一遍。
听到有人被害,苦老头儿叹了口气道:无论是谁,能早些升天,也许是件好事,免得受晾干儿的罪!
如墨道:还没到绝望的时候,只要认真筹谋,就一定能把他们救出来。我在镇长府门外听到另一个消息,此次镇长要跟着车队一起回河底监狱,估计跟我们的事有关。他的宅子里,所有人都在为此做着准备。
希明辰点点头道:也许这样能拖延他们一段时间,我们可以趁机回去救人!
如墨点点头道:我们吃了小院里厨房的东西,迟早会被主人发现,此处不宜久留,我们等到天黑就走!
三个人分头行动,如墨带着苦老头儿找了一处更加隐蔽的地方暂歇,希明辰则用从校尉处得来的银沙子,在临街的店铺里买了一些肉干和干粮,专治外伤的止血药粉等物。
一直捱到夜深了,三人才翻墙离开,潜入茫茫夜色中。他们先来到镇外小山上,如墨对苦老头儿道:此去异常凶险,您身子弱,先在此处安顿,等我们回来。
虽然苦老头儿坚持一同回去救人,如墨还是说服了他。安顿好苦老头儿,如墨跟希明辰顺着大路,匆匆向河底监狱赶去。
自从发现有人越狱,河底监狱便全部戒严,所有的狱卒都处在戒备状态,日夜在周边搜寻缉捕。
典狱长下令,叫停了矿上一切工作,犯人全部回到牢房,除非见典狱长手令,不得出门。如此折腾了几天,直到几个越狱囚犯被抓住后,戒严才暂时解除。
虽然典狱长严格要求封锁有关越狱事件的一切消息,但是监狱实在是很多年没有什么像样儿的新闻了,所以从狱卒到囚犯,人人都在兴奋的议论着。风向渐渐从对越狱过程的猜测,转变为对最终审判的猜测。甚至有人开了赌局盘口,赌囚犯能在晾干儿时,撑多长时间。
三个越狱犯被单独关押起来,由典狱长亲自安排的人时刻守在门口,没有典狱长的手令,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审讯中他们受了刑,但没有多吐出一个字,典狱长也没有太难为这些将死之人,审讯草草结束。
典狱长宣布了最终的判决——鞭刑加上刑架,死后不得入葬,暴尸半年,以儆效尤。
对沙子几个人而言,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对于他们,只剩下一件事情可做——静静的等待死亡的降临。
当如墨和希明辰赶回河底监狱城门外的时候,强烈的阳光照射在大地上,气温很高。
虽然在监狱中待了这么久,他们还是第一次从外面看到监狱大门。
监狱城堡就像是在砂砾中伸出的一只怪异的手。外围高大的城墙足有十几人高,石料是从地下开采的,经过筛选和打造,一块儿块儿累成半圆形的城墙,每隔几米,城墙上就有一个瞭望和射箭孔。
外墙内是一座高大的城堡,大门里通向地下监狱的入口,城堡也有十层,每一层都有狭窄的铁栅窗,一来可以为房间的通风透光,二来可以作为临时的射箭口。这里是河底监狱唯一能看到外面的地方。
城堡的最上方的宽大平台上是高大的瞭望台,圣皇的飞龙旗帜在至高处飘扬,每座垛口边上都有一名士兵日夜守卫。
城墙的最外侧,是一道宽大的壕沟,足有十几步深,插满了装有锋利铁刃的尖桩,人掉下去会直接被穿成肉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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