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扶着母亲回了卧房,眼见的宋母强撑了许久,终是虚弱的起不来身。
寻医问药也只说是心力交瘁,伤心过度,只能独自开解在多加休息慢慢将养。这病说重也重,说轻也轻。宋言只能强装着镇定安抚母亲,失踪只是暂时没了消息,说明父亲还活着。父亲为人正直心善,必定会无碍回来。
也许是她的话起了作用,也许是宋母太过虚弱,叫她哄了片刻就睡了过去。
安顿好了母亲,宋言觉得心绪再难克制,起身快往自己屋子去,她需要安静的待上一会。梳理局面,想想办法。
可刚走了没多远,心里在撑不住眼眶瞬时憋得通红。
驻足环顾一周,发觉正到无甚人迹的一处偏院,毫不犹豫折身进去那偏僻屋子,寻了个角落蹲下,将脸埋进了膝中。
意禾被她关在门外,瘪着嘴流着泪,扒在门上听宋言的动静。她比谁都知道,自家姑娘最不愿意在任何人面前流眼泪,便是她这贴身丫鬟也不行。
但那间小屋里,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的好像方才并没有人进去过。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日头西斜。意禾依旧安静的守在在屋门的台阶上。
小院之内,除了小虫鸣叫,其它半点声响没有。
院子外面却忽然有说话声音渐渐靠近,听着是个年轻的公子哥,却不是自家的大公子。
意禾皱眉起身去看,迎面正好撞上了来人。
匪夷所思,来的居然是顾玉清。
看门的小厮挡着他往里闯,都挡到内院了也没将人挡住,叫顾玉清冷眼一看,加上他的身份,连他一片衣袖都不敢碰。
意禾暗骂真是废物,张开双臂挡在房前。
顾家公子是何礼数,竟然这般闯到别人家里!
顾玉清此时见了意禾,知道宋言必定在此,只道我是来赔礼道歉的。我有很多话要跟宋言说。你不必挡着我。
意禾依旧挡在他面前丝毫不让,你还是回吧,我家姑娘现在没心思跟你谈这些事情!
顾玉清并不愿意在她身上多耽误时间,眼神微动,一个闪身将意禾抛在了身后,推开屋门就进了去。
待意禾回身抓他,迎上的却是拍起一阵尘土的房门,再去推时已经被里面插上了门阀。
姑娘!姑娘!意禾拍门,只又激起了一阵尘土。混蛋!王八蛋!你敢对我们姑娘怎么样,我跟你拼命!
奈何她喊得在凶也无济于事,那门扇除了被拍起的一阵阵灰尘丝毫不动。
意禾瞪那守门小厮一眼,怎的就你自己在这!
小厮颤着声道:后院那处墙塌了,管事怕有歹人从那进了咱们府上,就带了人去修葺,如今缺了人手。大门今日就,就我一人看守。
意禾气急,左右踱了两步,急道:你先尽力把门撞开,绝不许他这样欺负姑娘!我去寻大公子!
小厮也知道自家姑娘与别的男子共处一室不妥当,此时再不敢犹豫,拼了大力往那门上一下下撞击。
顾玉清初一进去并没看见宋言,只见屋中堆了一些陈旧的桌椅,脚下是一些桌椅残肢。屋中昏暗,四下环视一圈,终于在墙角找到了宋言。
此时她抱着腿蹲坐在角落,已经抬起脸在看他,虽然看不大清她此时模样,但那一双直直盯着他的眼睛却泛着冷光。
宋言他寻了许多机会,终于与她独处。
此时叫她冷冷看着,心里不免一紧,急忙又道:宋言,你听我解释。
宋言冷冷看了眼被阀上的门,缓缓站起身,顾玉清,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
他点了点头没有半分愧疚,我知道这样行径并不磊落,可是我没有办法,我要跟你当面说清楚,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能与你解除婚约,我一定要娶你的!
不,你不过是欺我父亲不在家中,欺我宋家一时家道中落才敢这样闯到府上。换做平时,你敢吗?
顾玉清听了这话,忽然咬了咬后槽牙,随后心中不得不承认,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