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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父与宋宁引经据典探讨许久。宋母只笑看着两人不语。宋敛却不知在想些什么,看向湖面的眼神静且深。倒像有什么烦心事。
宋言心里叹了口气,这外来的入侵者能有什么烦心事。她才心烦,宋敛这厮,让她现在每日都是提心吊胆。
过了许久,见父亲不在说课业上的事。宋言执起茶壶,起身给宋父宋母添满了茶。父亲好容易不忙,好好歇歇吧。这茶是兰亭送我的,有些橘香。父亲母亲也尝尝。
宋母点头,见她添完自己的茶盏就坐下了,又不禁皱了皱眉,言儿,怎的不给你哥哥添上一杯。
宋言还当母亲不会在意,听了这话,咬了咬后槽牙,起身提起茶壶看向宋敛。
宋敛抬眼看她,却没配合的端起茶盏。
她只好温声开口,兄长也尝尝我这壶茶吗?
听她出声,宋敛才出声应她,多谢妹妹。我杯里还有。
宋言看他一眼坐下。也没心情吃什么瓜果了。原本除妖失利的心情更加雪上加
霜。在舒爽的清风,也叫她打不起精神。只盼早早结束,回屋子睡觉了。
宋父品了片刻茶水,这时忽的沉吟一声,对宋敛道:现下已是六月,入了秋就该科考了。最近要多用功些。若能中个好名次最好。我便同皇上讨你到我部下。嗯,朝中不大太平了。我精力有些跟不上,你须得多历练历练了。
宋敛面无表情点了点头,只觉烦闷,入了一场戏,又一场接一场要演。演宋言的兄长,演别人的儿子。
他在自家时,是自小跟着师父学问的。师父曾说,若他入世入仕,必定能够高中为官。
可他并不打算真的入仕,也不稀罕位列高官。眼神暗下只道是再演一场考场失利的戏罢了。
宋言心中却觉得十足可笑,一个妖孽,竟真的登堂入室,还要继承父亲公务了。
她心中着急,可她没有办法。此时捏在指尖的茶盏也失了香气。
待夜深众人散去。宋敛特意吩咐见柳将这皱皱巴巴的符纸送还给宋言,并一定要好心告知,多加小心,看好个人物品。
宋言怒眼目送见柳走后,气急败坏把符纸在次团成了纸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