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核心递到他手里,洲哥将核心攥紧在手心,走到门边将门拉开,临迈步出门,回头说:你惯来有主意,但还得记得有事找我。
长天也起身,说:好。
洲哥便迈出门去,迎面一阵湿热的风吹来,他将被火粹的漂亮的核心递到唇边亲触,随即迈下人行道抬腿跨上摩托,将头盔戴好,打起火往街头行去。
屋内长天在转椅上静坐一会,等再听不见那摩托的八缸声浪,他才起身穿好虫壳,走到门前,将灯摁灭,再妥帖将门关好,才转身离开。
战术靴踏在人行道上发出哒哒响声,背后一阵风掠过,长天当即回头看,身后连人影也没有,再看天上,天上也只有铺天盖地的斑斓卫星。
长天眉头一皱,回过头去打开终端,又突然想起来这个新终端上没有那个软件,便只能关掉终端往
最近的一个黑市走,他得去买个屏蔽器,再弄两把激光刀。
再往前走三步就是一个拐角,长天脚下踩着泥水拐进去,走两步就又另找一个拐角又钻进去,他知道身后有人,并企图借着复杂的巷道将人甩开。
长天七拐八弯三个小巷才停住步伐,他没把人人甩开,相反正撞见那人,而眼前,正站着一个东张西望没头苍蝇一样的人。
这人一身警服,竟是之前长天在这一带见过的那个年轻巡逻警。他此时见到长天顿时一脸不知所措,像是一个开小差被老师抓住的好学生。
你跟踪我。长天直截了当说。
年轻巡逻警顿时姿态更为紧迫,他眉头紧促着,两颊微红,一双手挠挠头又摸摸衣扣,最后插进兜里,脚步后退两步踟蹰往前一步,最后才说:你能不能不要去黑市?你还小,黑市不是个好地方。
长天眉头一蹙,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与他互不相干的人会对他这么关心,特别是这个人看起来无甚所求。
我不认识你。长天说完直接转头就走,小巷子里没有灯光,有墙角横生的低矮萤草在微微发绿光,映在地砖上积的泥水里。
年轻巡逻警站在原地犹豫不决半天,最后拘谨的站在原地狠狠一闭眼,猛的睁眼后追上长天的步子,紧紧跟在长天身后。
身后跟上道毫不遮掩的脚步声,长天步子一顿,蹙着光裸的眉骨看向年轻巡逻警,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年轻巡逻警也停步,站在长天跟前,讪讪笑笑,随后严肃下神色,说:我跟你差不多年纪的时候也被一个大人帮过,他把我拉回正途,我想我现在要是拉你一把,是不是以后你也会拉别人一把。
这话倒是让长天一怔。
年轻巡逻警却继续微昂着脖子,眯着眼说起来:这世道就这样了,即便是烂透了的人也会想碰一碰光。
黢黑的夜幕上一道绿芒陡然变得猩红,下一秒明亮的蓝色骤然亮起,一瞬间又消弭,光斗亮轮明亮如旧,如果它不是个环,应该像教科书里写的一样,像皎皎的明月。
长天指节有些僵硬动弹两下,他抬头目光与巡逻警对视,说:谢谢。
但他随后疾步上前直接一拳砸上巡逻兵面门,趁巡逻警被锤的眼冒金星,步子一转朝着深巷跑去,巡逻警在他身后被砸的头晕脑晃,缓了半天也没缓过劲。
但等他缓过劲来,原本还在眼前的少年早已不见人影,他揉揉眉心,械臂狠狠砸在身旁的墙壁上,没人比他更清楚他的手是怎么没的。
长天一路奔跑,等找到那熟悉的明亮路口,才停下步伐,他低头看看被溅上污浊泥水的裤腿,目光四处打量,这里进进出出的依旧是那些人,或穿着带血皮甲,或满身金属的亡命之徒们。
长天随人流进入那条拥挤的街道两旁是通明的路灯,道两旁铺满小摊,长天一路寻找上回来时的那个小店面,能听见一道熟悉的嗓音在叫卖丧尸眼珠,那个早八百年前就在那的丧尸眼珠。
途中他看到那个熟悉的卖杂货的人,他看见那个卖虫壳的摊主,他的依旧空着一个臂膀,只用一只械臂在翻看终端,不时吆喝两句。
呦!小孩你这新造型挺个性啊?摊主远远叫道。
长天步伐一顿,走到摊主面前,摘下面罩,说:让火燎了,我记得你这里有假发,要好看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