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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她手术清醒之后,她想起自己是协助劫匪偷盗古尸的从犯,如果被人知道自己所许伴笙,那可能会很糟糕。
于是,她给自己虚构了一个名字,一个身份,鹿小白。
劫匪的人质!
但今天门外突然增加的守卫,让她有些心虚,她不得不猜测,自己的身份已经被人识破了。
而那个看上去和蔼可亲的毛正舍医生,也可能是他们派来探查自己的!
强烈的危机感袭上了许伴笙的心头,如果她能动,她绝对会逃离这里。
但现在,好像只能任人宰割!
在毛正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之后,里面已经坐了一个人,一个警员。
那个许伴笙如何?警员问道。
毛正舍道:恢复得很快,估计还有十天就能下床活动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她的精神状况,似乎有些问题。毛正舍说道。
警员冷笑了一声:这很正常,你可以看看她的资料,我让人给你发一份。
说完之后,警员走出了办公室。
进了另一个房间。
警员道:这个许伴笙可能是现在唯一见过这场劫案幕
后主使的人,要给我看紧了,不能让她跑了,或者被人灭口了。
是!
毛正舍的办公室内,半个小时之后,他收到了一封邮件,点开一看,正是许伴笙的资料。
许伴笙,女,青都四河人,现年二十二,毕业于青都职业大学。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家族有遗传性精神病史,她的母亲,将自己的小儿子当木材烧了,现在还关在青都精神病院。
她的祖母,曾经在一个下雪的夜晚,用一把剪刀,将同村的一家灭门,最后被抓到,活活烧死。
她的父亲在儿子被烧死之后,直接远走他乡,目前不知所踪。
而许伴笙,她的资料上并没有提及她有什么精神病,但如果她的家族遗传精神病是真,那么许伴笙大概率也有,只是在平常的生活中,没有触发而已。
当她面临生活的巨大变故,比如那场劫案,枪伤之时,她的精神便极可能出现问题。
许伴笙,鹿小白!毛正舍念着这两个名字,他有种预感,这个人可能已经开始表现出精神分裂来了。
这种人,受暗示性极强,当她感觉自我的安全受到威胁之时,便会诞生出另外一个人格,以逃避危险。
显然,鹿小白这个人,就是她生出的新人格。
不行,不能让她继续感受到压力和威胁,不然她的精神问题会越加严重。
毛正舍立刻起身,去找李处长,也就是刚刚那个军人。
经过一番沟通,李处长自然不想那个唯一认识幕后主使的人变成疯子,他同意了毛正舍的建议,将许伴笙转移到了普通病房,放松她的警惕性,并采取暗中监视。
很快,鹿小白被转移到了普通病房,一个房间之中,有四个床位,而且,都是有人的。
一个小青年,叫阿追,是来治疗高度近视的。
一个牙套少女,叫何依歉,好像是来做性别判定的,可能要做手术。
还有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姓杨,叫什么他自己没说,只说自己是射击教练,因为枪炸膛走火,碎片射进了自己肚子里,刚刚手术完。
到了这里,许伴笙感觉自己瞬间轻松了很多,那种潜在的危机感,也轻了不少。
就这样过了十来天,许伴笙终于感觉自己可以使唤自己的腿了,她很开心,医生并没有骗自己,自己的身份似乎也没有暴露,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一个月之后,她腹部,腿部的伤口基本上愈合,她开始下床活动,虽然走路有些一瘸一拐,但慢慢走,还是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