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那位漂亮女妖姐姐是郎君的哪位相好?”
侯飞白脸色微红不答,却说道:“我似乎在哪里见过姑娘。”
林奴儿抿嘴一笑:“郎君却是逗我开心,你又在何处见过我?”
不知为何,在来见林奴儿之前侯飞白心情颇有几分忐忑,毕竟是第一次在这种场合见一名异性,尤其对方还是一名女妖。
现在见到了,他反而放松了,“就在刚才呀,善化泉边可不是?当时我一眼看见姑娘就觉得面善,心里想着像是相识多年一般,今日只作久别重逢,亦不是不可。”
林奴儿将侯飞白迎到桌边客位坐下,自己坐到主位的古琴旁,“那为了这次重逢,奴儿为郎君献一曲如何?”
她轻按琴弦,纤指拨弄,古琴发出仙翁之声。
林奴儿启唇浅唱:“东风夜放花千树……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
偏偏侯飞白还那么爱听,托着腮看着她一遍一遍的唱着。
是夜,侯飞白与林奴儿在松竹馆内彻夜……相谈,琴曲,棋艺,诗词,书法,绘画。
琴曲方面侯飞白不擅长,却往往能听出林奴儿的曲中之意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诗词之道在经历了九年义务教育之后,侯飞白也算是博古通今,只是唯一让他心情复杂的是,那位神秘国师居然将大雍皇朝之前的九州名篇尽数抄了过来,当做自己的诗作。
实在是无耻之极。
天水朝皇宫,北帝忽然睁开双眸,掐动指诀,忽而微微一笑,又闭眼入定神游太虚去了。
至于其他棋艺、书法和绘画,本就是侯飞白所擅长,自是话题滔滔,整宿不眠。
第二日,司琴前来伺候林奴儿更衣,才发现这两位坐在桌前一夜未眠,而眼中却是充满了光芒。
松竹馆大门洞开,林奴儿亲自将侯飞白送出,互道珍重,依依惜别。
谢钩不知从何处蹦了出来,顶着一头乱发,显然也是一夜未睡。
他捶了侯飞白肩膀一拳,道:“行啊你!第一次就在林花魁房中眠!”
“休要胡说,我们只是说了一夜话。”侯飞白微微脸红,这还真有点羞赧呢。
“嗯是,说了一夜话。”谢钩点点头,拖长音调说道,“守着那么绝色的林花魁,谁信呢!”
侯飞白不搭理他,这种事只会越描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