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奴最终得到的不过是空城一座。而我那阵也才千余人马,朝廷何必那般胆小;但是眼下却是辽东之军可是大举进攻之势,朝廷内外都翘以盼,盼灭敌之心是望穿秋水一般。若是稍有差池,数万将士便是性命堪忧,辽西走廊也是岌岌可危。按照朝廷的法度,战败将领定受屠戮之刑,如此一来,日后辽东之将谁还再敢言战?常言道朱砂没有黄土为贵,这是咱们的故土,由不得咱们不谨慎对待”!
陈骏德的长篇大论并没有让来人有丝毫的表示,但是陈骏德说得痛快,就不管观众如何反应了。他不说话,陈骏德就当他是理屈词穷了。既然广宁那边没拿陈骏德的情报当回事,陈骏德就觉得有必要走一趟广宁了。你王巡抚觉得自己是危言耸听,但是自己此去定要肃清内部,扫清一切影响战局的不利因素。下定决心的陈骏德也已经没有了跟来人继续斗嘴的兴致了,便对此人开口说道:“好啦,这趟差事你辛苦,快下去歇着吧”!
“大人说的这是什么话,都是属下分内之事,可当不得辛苦二字。可是眼下属下还不能走,因为还有个事要禀告大人”!
看着这个屡屡与自己较劲的军士,陈骏德满脸无奈的开口问道:“什么事啊?不是还有什么坏消息吧”?
“大人,毛承祚毛参将其实是先于属下的,按道理早应该从广宁府回来了,但是不知道是何原因迟迟未归。后来属下派人去查探才现,毛参将他其实并没有回皮岛,反而是直接去了双岛,看他那一行人的架势,他要在那边等过完年才能回来了”!
“双岛设施简陋,适逢冬季并没有完成造城规划,那里的百姓也都是迁至皮岛,亦或是朝鲜义州等城镇,他去那里过什么年啊?”满脸疑问的陈骏德道出心中的不解后,目光如炬的看着说话这人问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是有兄弟亲眼得见,如今毛参将带着人就在双岛之上”!
“宝贵,带这位兄弟去领赏钱,让他好好休息!”吩咐了一声的陈骏德慢慢的坐了下来,还好现在屋子里就剩他一人,要不然他的这副严肃的面容定会让胆小之人寝食难安。
想了一会的陈骏德突然叹了口气,脸色已经渐渐缓和下来的他自言自语道:“大哥啊大哥,你说你这做是要干什么啊?我个人荣辱怎能与即将到来辽东大战相提并论”?
此时陈骏德的脸上满是为难,似乎所有的事都赶在今天了,兄弟,妻子,还有笼罩着叛徒阴影的辽东之战。陈骏德就这么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房门的方向静静呆。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陈骏德“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满脸愧疚的说了句:“琳儿,然儿,我今天恐怕是又要食言了!大哥,你对我的好,保护我的情,我陈骏德铭记于心。但是此次大战事关辽东大局,叛徒之事我陈骏德既然知道了,就绝对不会不理!尽全力才能争得一线生机,我又岂能怀着侥幸的心理坐看天意”?
陈骏德起身就往外走,推开房门在袁宝贵耳边小声的吩咐了一句,便急冲冲的往冯天宇那里走去。当陈骏德走进冯天宇的营房后,居然现周玉凤也在。冯天宇坐在那看兵书战法,而周玉凤在火炉旁为其烤着地瓜。
事急从权,担心毛文龙前来阻止自己的陈骏德也不客套了,一只脚刚迈进房子换开门见山的说道:“大宇,来任务了,马上就走”!
冯天宇用军人本能般的反应回应了陈骏德的命令,放下书本戴上头盔就要往外走。而火炉旁的周玉凤却是一脸的惊恐,也顾不得手里的地瓜了,连忙站起来开口阻拦道:“骏哥,你不是说不用大宇去了吗?就算不是你兄弟之人,你也不能出尔反尔啊?今天我就不让大宇离开,我看骏哥你能奈我何”!
说着这话的周玉凤堵在门口,看向陈骏德的眼神也是变得越来越冷。就在陈骏德准备解释的时候,已经准备好了的冯天宇却是开口训斥道:“行啦,军务上的事你跟着瞎掺和什么?给我滚回去,再敢多嘴看我不抽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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