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密不以为意,了然反驳,你找的东西是什么,你我都清楚你觉得陛下会让你安然找到么?
传国玉玺这个东西,谁找到谁就有了生杀的权利,君妟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权利从手里溜走呢。
就算是国政动荡,他也不希望这东西落在姐姐的手上。
这次让手底下的人跟骆出野联系,无非就是想凭着江湖势力阻止君姒的行动,然后在凭借朝廷这么多人的劝阻,让她自己能够心甘情愿的回来。
不过君妟,未免太小看她这个姐姐了。
君姒倒酒的动作停滞,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本就身陷囹吾,怎么都逃不掉君妟的眼线,尽管这四年在外漂泊浮沉,但也只是因为君妟没有下狠手罢了。
林密见她眼神漂泊不定,又说道,
陛下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了,涉入江湖只是第一步,骆出野的出面,就是为了阻止这么多年以来对你的放任琬琰,你真的得好好想一想了。
陛下为了她,不惜与江湖的势力合作,为了引她出面,也不惜造成江湖动乱
,这么大的代价,她可承担不起。
从坐上皇位的信任,到一步步的猜忌,再到现在这样的局面,君姒也不一定是没有责任的。
这一步太难,也或许,走不下去吧。
以一敌百你尚可拼一拼,若遇上的是整个御林军呢,你觉得你还能安然无恙的逃离这座皇城么?
哪怕镇军大将军是站在她这边的,可大势所趋之下,谁也会为了自己的后路打算。
君姒眉头微微紧蹙,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跟自家的御林军动起手来,怎么也还是不一样的,吐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皇城必然是不可能回去了,束缚太深,踏出去太难。
今天的局面,不过都是姐弟二人心里的执拗罢了,亲缘之下,又何须如此呢。
但帝王之家,又何来亲缘一说?
就像祈辕帝与襄王的那一战,何尝又不是亲情血脉下被动驱使呢——这一步太难,而他们也无法走出那一步了。
走不出去,是因为怕么?
怕?
君姒仰着头,闭着眼睛,感受清风吹过的舒适,也是好久没有这么抬头看看天了,曾经永远的四角高楼,也没有像现在这么广袤了。
她怕?
怕什么呢?
这么多年,我送过去的女人数不胜数,他除了给我面子留下华逸云之外,剩下的大多都不在宫里了他能忍住他心里的欲望,我倒也是谢天谢地了。
远离宫闱,怕也不是只有那一个原因吧。
传闻听说敬康帝选妃的时候,偏偏看看上了她,这两人是那么的相似后来颐安长公主为了逃避敬康帝的异端想法,送了不少女人去他身边。
毕竟是长公主一手养大的孩子,没了父母依靠,只有依靠自己的姐姐,能有这样的想法,必然也只是因为不想失去罢了。
浮沉漂泊的,你也不说回去看看,我见你一面还得这么遮遮掩掩的。林密一脸坏笑,偏着头看着她。
我现在回去,等于找死。
当时光重叠在一棵树上的时候,旧枝叶团团如盖,新条从其向上引申,新与旧往昔与现在,并非都是敌对状态,它们在时光行程中互相辨认,最后依归。
你堂堂长公主,在外漂泊深入江湖,就算陛下不说,朝中的大臣总也会有参你一本的时候,到时候万一弄得
到时候弄得比比对立,可就不太好了。
君姒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现在朝中的一半大臣都不希望她重新回到朝堂的政局当中。哪怕祭祀大典,止渊阁国师刻意提醒,可那些拥护君妟的人,依旧是不希望君姒回来掌权。
宁愿这个女人陷入江湖最好困死在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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