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大多都请了镖师,跟沿路的各大当家的也都有那么点交情,一般付些买路钱也就过去了人家也不傻,一锤子买卖还是细水长流人家拎得清。老张说着狮子脑袋一仰大拇指指向自己,语气自信,声音更大了几分,更遑论我们也不是吃素的,此时敢北上的也都是些要钱不要命还有那么两把刷子的,大家都是硬骨头,等闲贼人哪个还敢真跟我们动手不成?
那我们几个这一趟去渝国就麻烦您了。袁泠亮着眼睛赶紧开口,这样子落在郑赫几人眼里就像是爷爷忆往昔吹牛讲述自己
的英雄事迹,孙子一脸崇拜的听着还提要求说想让爷爷露一手见识见识,您放心,郑兄两个人的也都算在我头上,咱们一切按照规矩来,绝对不让您为难。
袁泠说着又转身伸手虚按按下想要有动作的郑赫:郑兄不用跟我客气,我呢,说难听点就是不学无术,这点银子就当是我这一路上想您讨教的学费了
郑赫刚刚抬起的双手放下,闭上嘴露出微笑,点头算是应下了袁泠的好意。
好说好说,凭我老张的关系手腕肯定护着你们完好无损!老张把自己的健壮胸脯当成是牛皮大鼓一样敲得震天响。
那就有劳张老哥了。郑赫说着两手端起面前茶杯,我这就以茶代酒借花献佛,先行谢过。
要谢我还是请喝酒,别用茶代,这玩意儿清清淡淡泛着苦味儿不够劲儿。
好你个老张,说我茶不好是不?张掌柜隔着谷老先生怒瞪老张,人家郑公子是读书人,不跟你计较就算了等你这趟镖回来我非得找你算这笔账,看我不把你喝桌子底下去!
喝趴下我?嘿!哪会不是你先趴下?老张对于这位本家老伙计的约战嗤之以鼻,转身向郑赫道,郑公子见谅,我老张粗人一个,实在是不懂什么礼数
不妨事不妨事不瞒您说我也馋酒了,要不今晚我们兄弟两个做东?就当是感谢几位了。郑赫说着尴尬笑笑,抖抖袖子,就是在下囊中羞涩,着实请不起什么好酒好菜
嗨,有酒喝就行,我们这些老东西也没什么好讲究的。张掌柜指着老张说,就我们这样的,便是真把琼浆玉液搬到面前也分不出个好坏滋味,那纯粹就是糟践好东西就是得委屈委屈谷先生了,谷先生不似我们两个,可是见过大世面的
谷老先生摆手打断了张掌柜的话:我啊,什么酒都能喝。
可惜,这场酒今天是喝不成了。老张咂摸着嘴,面露惋惜,我明天就得出镖,这节骨眼上就是喝也喝不尽兴啊。
那就等这一趟去渝国回来了,,这顿酒反正我是跑不掉。郑赫漆黑的脸上笑呵呵的,正好我们兄弟俩也能多省下一顿酒钱不是?
回来时候那可就得是好酒好菜了。
不错不错,怎么着也得是北库大道边上那几家吧。
一定一定。
几人轻松说笑间,老张又说起了一个不怎么舒适的话题:这一趟去渝国带着你们没问题,付了银子保你们几位周全也是理所应当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明日出了城一切都得听我老张的。
轻松气氛被老张的大嗓门吼散,谷老先生低垂眼帘喝茶不语张掌柜朝着老张一个劲儿地使眼色。
你等老子干啥?你瞪我也还是这么说。老张大眼睛瞪回去,便是往常这时节去渝国都得加小心,何况是渝国这段时间弄那么大事!
这是自然,出了关我们兄弟自然是听您的。郑赫拱拱手,漆黑脸上还是温和的骁,他身后的郑和也还是一言不发。
渝国的大事是指?袁泠询问。
还能是啥事?不就是漠南州的贡王爷设擂比武嘛,江湖上的人都说是‘百年一遇的盛事’,你们没听说过?老张哼哼两声,听说彩头是金银财宝无数,神功宝典神兵利器应有尽有!你们这两天不是听谷先生讲《崔骠骑传》,听说崔武毅的一丈威就是其中之一。
老张话音刚落下,茗儿当即在心中大叫一声糟了,赶忙伸手按住袁泠肩膀。果然,在短暂的僵直后袁泠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茗儿只能不着痕迹加大力量压住自家小姐。
老张的话还没说完,袁泠就愣住了,呼吸停滞,双目无神,某些被压在心底的画面浮现替代了眼前的现实——白袍白马的将军手腕一抖,长枪刺出。数朵艳丽的花在半空中绽放,温柔的风包裹着她,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