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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可是提前打了招呼……估计也没有用。
张君临扭头看了一眼城外开垦出来,却没有种植稻秧的荒田。
露出一抹冷嘲的笑意。
“看来,本宫这个监国太子,在大家的眼里可有可无啊。”
穿过城楼。
来到城内。
张君临望着空荡荡仅有几位官员与十几位随从的街道,看向其中那个身板挺得最直,气质出众的中年儒生。
“微臣镇州长史姜助,特来接驾!”
姜助一掀衣摆,跪地行了一个叩拜大礼。
剩下的人们也全部毕恭毕敬地行完大礼后。
张君临才跳下马。
上前亲自扶起了姜助。
“镇州事情如此杂乱,还有劳姜长史亲自来迎,实在是辛苦。”
“不辛苦,命苦。”
姜助苦涩一笑,比划着空旷的街道。
“殿下可知,今日为何街道上如此空旷,那城外本来开荒的耕田里无人插秧?”
脑筋急转弯吗?
张君临对于姜助的“命苦”一答十分满意。
此时见姜助连客套都没跟他客套,便直入主题。
难保不是在试探他这个监国太子是否与信中所书那样。
有能力摆平镇州地界上的所有事宜。
准确地说。
是摆平权贵世家们意图操纵皇权对百姓们的影响。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拔稻移秧本是首创之举,哪怕分到了田地大家心里也没有底。”
说到这里。
原本笑呵呵的张君临,话锋陡然一转。
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收敛。
“若是这个时候,有人出高价雇请工人做别的事,不用十倍百倍利诱,便是比平时多出一倍工钱。”
“便地无人耕,田无人作。”
张君临不怪那些农夫目光短浅。
哪怕金陵移栽的稻秧成活率达到八成。
并且生长的根叶比以前更壮大。
但眼见的都不可能为实。
更何况是耳朵听到的。
比起耕作多日可能捞不到几斤粮食。
但凡权贵商贾们给几十文钱的工钱干几日,他们便会放下手里的农具。
殊不知。
待到耕地荒废,再次恢复到只有权贵与皇族把持大量耕地的时候。
这些人就算再去成为佃户去耕作。
是吃饱还是饿肚子,都要被别人拿捏。
这种故意以眼前利益断人后路逼人上绝路的例子。
张君临前世见得多了。
对于眼前的困境,也早就见怪不怪。
“看来殿下未雨绸缪,已有了破解之法?”
姜助很是期待。
这个对于权贵世家,只会用抢掠手段的太子殿下。
会怎样扳回这一局。
“破解?本宫为什么要拦着百姓们多挣钱?”
张君临反倒是不解了。
他双手画了一个扁圆,对着姜助问。
“本宫记得上次来的时候,在府衙内看过镇州的地图,它像一个锥子,是东西走向的,镇州城所辖耕地没多少,大家不愿意开荒愿意打工赚钱也没什么。”
“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