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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张君缘,震惊地打量着他,又看向苏婵衣。
“我以为你昨晚找苏姑娘看病,是感染了风寒或是痢疾,泡了一晚上的药浴还总是传出奇怪的声音来……你们居然是在拔毒?!”
“不然呢?”
张君临听到长姐提及奇怪的声音,顿时哭笑不得。
长姐不会以为他和苏姑娘是在搞不能言明的那种事吧?
金陵城内诸事刚刚平定。
狗皇帝的债还没算完。
西楚的屠刀架在脖子上还没放下来,他敢考虑男女之间的事?
那可真是做饭放多了盐——咸的慌。
“没、没什么。”
张君缘十分窘迫地避开视线。
倒是赵旦,一下子关注到了其中的重要问题。
“君临太子在皇宫中,是如何中的慢性毒?”
当这个问题问出来。
赵旦想到君缘公主根本没得到墨青皇后的真传,还要请外人来教导。
张承乾带着整个皇族落跑,把姐弟二人留在金陵,还以忠孝为逼,让他们不得离开。
顿时清醒过来。
是张承乾?!
“赵总管,我吃饱了,外面好像有人在找我,你们慢慢吃。”
张君临对着长姐释然一笑。
“都过去的事了,谁能找到源头在哪里。”
“有了后娘就有后爹,皇帝不管,又总有妃嫔皇子认为我挡了他们的路,自然要除之而后快。”
面对君临太子如此开阔的胸襟,赵旦有些惭愧。
但更多的是怜惜。
是啊。
有了后娘就有后爹。
张承乾这个亲爹还不如陛下这位叔父来得亲切。
“赵叔父,我和长姐在皇宫过得虽不算好,至少也活下来了,你可千万不要向肖叔父告状。”
万一告完状。
肖叔父一心疼又多送他几万石重的铁器。
他又要多招收几百个铁匠打铁。
多费多少粮食啊。
张君临想着,狗皇帝派来安抚他的粮食应该在路上了。
别说养几百个,养几千个铁匠也没问题。
剩下的就让赵叔父自行发挥。
他冲着赵旦露出一个勉强的苦笑,放下饭碗朝着不远处站立的传令官走去。
而赵旦。
此时手里捧着君临太子亲自下厨做的兔肉,却没有了胃口。
“君缘公主,你这些年一直报喜不报忧,若不是奴亲自来金陵,竟不知你们姐弟二人过得如此凄苦!”
“……”
张君缘想到自己与皇弟这些年的经历。
在皇族中来论,算是凄苦的。
可真比起民间出身的母后来讲,他们不缺吃不缺穿,还能从文习武,比许多人的日子强太多了。
“稍后奴便告诉陛下,定要让陛下再给你们送些支援来,让那张君主好生瞧瞧。”
“他不稀罕的孩子,在奴与陛下眼里可是要捧在手心里的。”
换作以前。
张君缘绝对要劝赵叔父别宣扬出去。
家丑不可外扬。
可这几日的经历与亲眼见到皇弟的一些所作所为,拥有怎样的奇效后。
她抿紧嘴唇轻轻“嗯”了一声。
看得赵旦更加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