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楼二楼正厅。
哟,这不是镇北将军府的方公子吗?方公子出身将门,难不成还会写诗?
说话的是坐在方寒正对面的程晖。
程晖是兵部侍郎程宗远的侄子,国子监出身。
他虽然不像两个堂弟一样有极高的修行天赋,但程晖在文坛上的地位却是颇高。
当代数位大儒对他的才学十分赞赏,甚至想收他为徒。
但程晖早已拜入国子监祭酒周谦门下。
方寒暗自摇头:
上次刚与程庆结下梁子,现在又来了个程晖,这程家好像跟我杠上了,得想个办法弄死他们。
方寒装作不认识程晖,假样问道:
对面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程晖虽然憎恨方寒,但作为才子基本的礼节还是有的。
他起身拱了拱手:
在下程晖,家父程宗山,家叔兵部侍郎程宗远。
程晖的父母早逝,一直由他的叔叔程宗远扶养,所以程宗远对于程晖来说就像是父亲。
哦!程宗远。方寒端起桌子上的茶盏稍稍点头,程庆的伤好些了吧!
程庆在长明街被长宁郡主斩断一根手指,伤口只会愈合,但手指肯定是长不出来。
程晖程庆程泽自小一起长大,对于程泽之死,程庆之残,程晖自然对罪魁祸首方寒极为痛恨。
听到方寒的挖苦,程晖暴跳起来,抖着右手指着方寒:
你欺人太甚!
方寒微微摇头,摆手示意程晖把手放下。
程晖心中一寒,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匆忙把指着方寒的手放下。
长宁郡主的剑意若是再来,程晖可挡不住,他可不想跟他兄长程庆一样断指。
诸位稍安,来这上元诗会,还是和气一些好!
太子缓缓坐上主位,意图缓解一下台下的气氛。
台下众人纷纷行礼,程晖虽然气愤,但当朝太子在这,他也不好再寻衅于方寒。
例常客套敬酒之后,便是诗会的主要环节——作诗。
正月十五,作诗的主题自然是上元节。
台下众才子自然也早就知晓了本次诗会题目。
在来参加诗会之前,已经有一些才子作好了诗,就准备在诗会上大放异彩,搏得太子赏识。
太子向门外摆手,示意将纸笔送上。
不一会儿,台下诸人的桌子上已经铺好了作诗用的纸笔。
作诗前,方寒对面的程晖又出言挑衅:
作诗乃是高雅之事,方公子若是不会,也请不要侮辱了诗词,不动笔便好。
方公子出身将门,在修行上却毫无天赋。此时要他作诗,只怕也力不从心。
台下一些学子窃窃私语,都准备看方寒的笑话。
来这上元诗会的人都是京都有名的才子,只有方寒是将门出身,从未听说过他习文。
再者,这些才子都知道方寒是今年春闱殿试的内定人员。
才子们拼死拼活都不一定能入殿试名额,方寒却只凭身份地位就能去,任谁都会有不忿的情绪。
面对程晖的挑衅和众人的嘲笑,方寒自然不想理睬他们子,只是自顾自的提笔写诗。
坐方寒身旁的南宫婉不屑地扫了一眼众才子,又崇拜似的瞄了瞄方寒。
她昨天听到方寒作的那首诗后,对方寒的诗词水平自然十分自信。
一柱香时间已过。
程晖率先停笔,只见他自信地把所作之诗奉给太子,同时还带着嘲讽的目光瞥了方寒一眼。
太子接过程晖的诗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