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只能靠自己。
姐俩商议,应该从两方面着手:一是壮大自己,二是更积极地获取情报。
壮大自己又分两方面,一是给胡友邻(明明)找到更强大的宿主,充分发挥一个高级人工智能的算力。目前看来舰史馆不引人注意的机房存储阵列是很好的选择。二是让小王加速进化,向更怪的怪胎方向前进。
无论是壮大自己还是获取情报,曾经最大的障碍——老道,如今反而成了最好的突破口。关于老道的处置,两人一致同意,就把他继续困在那个原本是为胡友邻准备的虚拟电子纪念册里。
甚至稳妥起见,应该在这个沙箱中的沙箱的外层再多套几层,让老道彻底没有脱困的可能。
这家伙太古
怪了,完全脱离科学常识,对付这种东西,再谨慎也不为过。另一个留在小王眼皮底下的原因是,方便她偷师学法术。
迫在眉睫的,需要尽快把明明从胡友邻的身体里分离出去。小王的成长,关押老道的负担都让原本就资源有限的人类大脑越来越难以承受。现在是以牺牲明明的运行水平为代价勉强支撑,是没法长久的。
于是在婚礼结束后的第三天,所有同事都正常早退后的下午四点钟,胡友邻在小罗坚持的陪同下走进了舰史馆的地下室。
没有老道碍事,放手施为的感觉太棒了。胡友邻最后确认了一下周围没发现老道同类,准备好了吗?
小王解除了沙箱中所有不必要的装饰,光溜溜的抱着装老道的大号纪念册,好了,动手吧。
空间在不明维度上折叠,线条在向着最简洁几何体的方向抽象,相同的颜色在聚集,重复的元素被删除。
空间变成了简洁的数学描述,几何体变成了简洁的数学描述,颜色变成了一组常量,元素的位置记载进一行行日志。
描述数学的字符在精简,描述颜色的常量被序列化,一个日志解析器把日志变成了二进制。
二进制变成了十六进制。
抱着老道的小王和小王的沙箱变成了一枚小巧玲珑的银色正八面体,悬浮在一片混沌之中。胡友邻走进这虚无的空间,把小王的结晶放进口袋,拉好拉链,舒展了一下身体。
啪,他打了个响指。
混沌消退,规则在一条条建立,空间被合理地划分为栅格,计算节点和数据传送线路以最高效的拓扑结构铺设。一座巨大的计算机器被建立起来。
如果上帝是机器人,那他创造的天堂就一定会是这个样子。简洁,高效,健壮,易于扩展。
胡友邻满意地打了第二个响指。他重新变成了明明。
开始暴力破解。
坐在地下室一把破椅子上的胡友邻撕开一包白糖,倒进嘴里,双眼直勾勾瞪着,像在梦游。小罗跳到他腿上,不安地叫了一声,在他身上蹭蹭,见他没有反应,用爪子拨拉他的嘴,试图阻止他的好朋友作死。
胡友邻无视小罗的劝阻,不停咀嚼,吞咽,咽不下去还知道喝口水顺顺。小罗急得抓耳挠腮,跳到地上团团转圈。他跑上楼去叫人,可是这帮不靠谱的人类全都不在。没办法,他只好跑到冯馆长桌子上,叼来一包茶叶。他记得胡友邻最大的爱好就是偷老冯的茶叶。
虽说他也不理解那种苦水有什么好喝,但喝了那玩意似乎能让傻了吧唧又懒洋洋的胡友邻稍微精神一会儿。
计算阵列已经开始过载,信息管路和计算节点都在闪烁淡蓝色的光芒。明明注视着象征通路的那一个小小破口不断伸缩。破绽找到了,但还不稳定。
还是不行吗?她眼神一冷,不管了,莽一把。
她打了第三个响指。
明明的身体在浓缩,体表在硬化,双脚变成一对火箭喷口。她猛地助跑前冲,一头撞向那个破口,破壁前一毫秒推力达到极限。
胡友邻的脑袋一下耷拉下来,流出了两道鼻血。小罗发出凄厉的吼叫。
过了一分钟,一台机器人走过来,无视小罗的嘶吼恐吓,从胡友邻的口袋里翻出一盒鱼罐头,打开盒盖,放在小罗眼前,小罗鼻尖耸动,看了一眼胡友邻,决定还是先吃饱肚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