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拨回到一个时辰前,
位于都北府府衙的对门黄巾府邸,苍天诡禁军的驻扎地就隐藏在这里。
黄巾府邸园子颇大,别看外面就小小的一个红漆大门,但是从上方鸟瞰而下,通过一座窄院之后,硕大的庭院足以容纳上千人的场地。
内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符咒,而黄巾府的侧门四通八达,有些看似是胡同实则也是黄巾府内凹进的一个小道,这也是让这苍天诡禁军能够快速的来到都北府的任何地方。
二进院内的石桥流水假山上的庭楼之中,李航恭敬的看向面前的老人。
一身儒衣,苍白的短须遍布整个下巴,脸上的皱纹虽多,能看出老人的年岁很大,但丝毫不影响此刻老人眼中的神采奕奕,满头的灰白发披散,倒也有点癫狂的模样。
李航托着手中的茶壶站起身来,想要给老人倒茶。
老人却连忙将茶杯遮住,不满意的囔囔:你这,我好不容易来趟都城,你不给我倒酒也就算了,倒杯茶算什么意思?
李航苦笑,不敢制止只能无奈说道:师父,你这易老说了你这身子骨不能再喝酒了。
听到易老的名字,老人一脸的不屑但想开口说什么却悄咪咪的看了看四周,见空无一人这才脸色一脸张狂的说:易老算什么?占个医佬的名头,哪能比的过我应天,神算应天算佬的名头,老天爷都要应着我的算盘,你说对不?
李航看到师父那胆小但又猖狂的模样,身为记名徒弟的自己哪敢再多说一句,不过也幸好听到师父要来,早早的就把酒水收了起来。
哪怕师父知道了,也不至于拉下脸皮,让他讨酒喝吧。
航儿,你是不是为师的乖徒弟?
看到师父那般语气嘴脸。
李航的心中咯噔一下,但是易老早已传话给他,他哪敢再偷摸给师父酒水喝。
只好接着师父的话语立刻后退了一步,恭敬严肃一脸决绝的弯腰一拜,好似是受到什么不信任般的委屈说道:李航自然是师父的好徒弟,有什么事请师父直说,李航那是无死不辞!
俩面为难,李航心中也是苦难,只得做出这般恭敬顺从的模样,但只怕是让向来随心所欲的师父心有不喜啊。
看到李航这严肃的模样做出来,应天原本随意的脸庞也彻底的板正起来,扫兴的挥了挥手说道:你我师徒,那里来的这么多疑神疑鬼的,你这个小鬼头也是。
话说完,应天见李航还是这般弯着腰,只得无奈的靠着石椅摸了摸自己满嘴的胡须,说道:行了,你这破样子装个谁看,你爷我不喝了,不喝酒总行吧。
见师父终于肯把那句话说出来,李航松了一口气。
自己师父随意所欲点,顽固不灵点,爱喝点酒,喜欢调戏妇女外,最大的优点就是说出来的话,肯定会遵守的。
李航抬起头来,看到师父那一肚子火的靠在石椅上,愤愤的怒目看向远方。
也是脑筋一转,连忙弯着腰凑在师父的身旁,恰巧的挡住了一半的视野。
应天看到这不孝徒弟不给自己酒喝也就算了,还凑在自己的身边,也是恼火的一挥袖将李航弯着的腰打了起来。
站直咯,弯着腰作甚。当兵的时候没见你这样,这才来到都城几天就堕落了?又或者说你这还是肾虚?
李航也是顺势站了起来,凑在师父的身边赔笑的说道:哪能够啊,这都城居那确实大不易,徒儿这当个禁军还算是充实好的。
当禁军,酒水都不给师父喝,真是我的好徒儿啊。
应天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看着凑在身边的李航,泄愤的用自己苍老的手狠狠的在李航的头顶上敲了几下。
李航忍着痛,见酒水事情差不多结束,李航再度小心翼翼的问道。
师父,您这来我着是干嘛呢?
咋,师父有事没事还不能找你了?应天鼻子出气,哼了一声不满的问道。
李航忙说:当然不是,当然不是,只是师父要是有事,尽管安排徒儿去干,没事也能在徒儿这里睡些好觉,徒儿也得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