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既然已经知道我们来侦察的事情,又派出了武士对我们进行截杀,那么肯定会还有其他动作,所以我们打消了去骚扰日军的计划,决定所有人全部赶回金州城报信。果然日本军应该是陆续得到了消息,我们在随后的一个时辰里先后遭遇了一拨日本骑兵和大概100来人的日本步兵,只是由于王大成他们几个熟悉地形加上李金锁内功极佳能感知到50米开外的动静,所以两次我们都是在遭遇敌人之前屏住呼吸躲在了草木之中。待日本的搜查部队走远,我们又跳出来,迅速的奔向金州。
就这样我们在一天的时间里狂奔了80公里,返回了金州城迅速的向赵士战报告了情况,而这时前方的探子也回来报信了,说是日军已到离金州城10公里开外,先锋军是乃木希典率领的步兵一个联队,骑兵一个中队,还有一个山炮小队。我们侦察排的小伙伴除了我和雷馆长多少都挂了彩,又跑了三天,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所以看着赵士战,心里都在琢磨他会如何安排。哪知赵士战神秘的笑了笑,对咱几个说:你们就去吃顿饱饭,好好休息休息,我已经东北方向离城35公里的石门子部署了步兵两个营,一个骑兵营,还在前线埋了些雷,那里是花园口到金州的必经之地。哈哈,领导果然是高!
于是我们赶紧的三步并做两步的跑到食堂,冯包子正在那里执勤,他看到我们便笑眯眯的从厨房里提出一篮子包子,又返身回去陆续拿出了一盆小鸡炖蘑菇,一盆加肉末的粉条,外加一盆清蒸螃蟹,这可把我们一行人谗的有点够呛,要知道过去三天就啃窝头吃溪水过来的,立马来了一次风卷残云,很快就将几样食物吃光掉了。冯包子在一旁看着我们狼吞虎咽,打趣的说到:多吃点吧,这是长官命令下来让众将士在大战之前吃的最后一餐,我约摸着你们就这个时候会回来,所以让厨子给你们特意留下来的。
吃饱喝足后,我这才想起没有见到马大脸他们,于是向冯包子问起,原来他们连同张半仙一行义勇军的小伙伴也去石门子了。聊到这,冯包子又说起一个事情,由于同是嘉州府出来的,冯包子,张半仙和卫和尚几个经常在闲下来时聊天,张半仙在昨天受命出发到石门子之前曾神秘兮兮的交给了冯包子一个锦囊,说是等我回来交给我。我看着冯包子从胸前摸出又递给我的锦囊,突然间怎么有了种他在留遗言的感觉,于是迅速的将它拆开,然后看到里面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段话:嘉定府诸君如见此文,吾恐已战死疆场,辽东之地为阴寒之地,非纯阳之体不能全身而退,而吾观倭贼经明治维新之变已全盘接受西方文化,身体素质和其军事素养已普遍胜我军,若拼死一战仍不能胜,诸君当尽量保全性命返回四川,仿效西法操练陆海军以保我大清疆土。
看到这儿,我的第一反应是这姓张的哥们格局也忒大了点,这哪里像被抓的壮丁说的话啊,至少应该是一个励志图新的封疆大吏。于是我自个回想起与张半仙打过的交道,没想到这哥们除了替人算卦还有这样的情怀。只是吧,我对医学也是浑然不知,所谓什么是纯阳之体完全没有概念,再则大战正酣,又怎能泼众将士的冷水?想到这儿,我哈哈这么一乐,把字条又放回了锦囊,对着各位剔着牙,唠着嗑的小伙伴们说:张半仙给咱又算了卦,说是日军此次长途奔袭犯我天朝,必水土不服,不出半月就会撤兵。
侦察排的小伙伴们一听,乐了,本来大伙心里就一直盼着日本人赶紧滚蛋,听见我说张半仙这么算的一卦,在他们返回各自的岗位后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的在金州城里传开了。不出意料,在我们返回金州城的第二天,1894年11月4日,乃木希典率领的先头部队很快到达石门子附近。石门子位于金州城东北35公里,大黑山的余脉(大黑山的西北麓)在旁边,对面是台山,有明朝防倭用的烽火台,两山之间像一座石门一样,发源于大黑山和周围山脉的北大河,河谷边上有一条路是通往金州城的必经之路。很快咱们的防守部队就和日军在石门子交上火了,两边各有伤亡,后来听回来的人说了经历:起初是日本人架上火炮射击咱们阵地,咱们也有4门火炮还击,问题是咱们的火炮射程要短,再加上比起日军的火炮要笨重,所以这样下来就是日本人没有死几个,我方损失了近百人。炮停了后,日本人的骑兵冲在前面,步兵跟在后面就杀过来了,那个叫乃木希典的据说是个战争狂,他带的兵但凡有敢后退的就会被处决,所以日本人都有那么股狠劲。当然咱们的骑兵营也不是吃素的,营长卢有德,直隶人,身材高大,善于用大刀,他祖辈打同治年间就是绿营军官,当年长毛捻子闹起来时,他爷爷参加了攻打杭州城的关键战役,立下了些战功。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所以打他这儿一入军营很快就提了个把总(正七品),到参战这会不过26,7岁已经是个营千总。一见日本人的骑兵奔过来了,这位卢营千总也毫不含糊的领着骑兵营冲锋向前,淋漓尽致的体现了两军相逢勇者胜的气魄。当两边的骑兵接上火时,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