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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大喜,封他为镇北大将军,而且,这称号是他一人独有,以后有人再想叫镇北大将军,是不能够了。
此后镇北大将军的军旗上,便印上了响当当的镇北两个字,就连他的府邸,也叫做镇北府。
至于镇北大将军到底叫什么,起码像慕容宛这种不上朝堂的市井小民,是无从得知的。
阿雯见慕容宛面露愁容,忙解释道:奴婢只是小时候记得说书先生讲起过,这也过去七八年了,奴婢也记不准了,况且,那说书先生张口就来,真实与否,也无从考证
小维道:与其在这儿苦想,倒不如去问老爷。
阿雯一脸恨铁不成钢,说道:若是问老爷,岂不是又要生出些事端来?到那时,又不知该想多少理由去把话圆回去。
小维抬起头,愣愣地望着阿雯,道:不能问老爷,那为何不去问寄纸条的人?
阿雯又说了些话来反驳小维,她二人辩论来辩论去,也没得出什么办法来。
她二人不知道这只像鸡又像鸟的仙鹤的含义,但慕容宛知道。
小维说得没错,可以去问寄纸条的人。
但这万一是
东方云鹤故意引诱她的陷阱呢?那日夜猎,为了救她,东方云鹤差点把自己命搭上,可慕容宛却始终一副嫌弃样,难道是他醒悟过来,要来报复她?
那天东方云鹤说冷,要让慕容宛抱他,可她直接推开他,丢给了他一件外衣。
东方云鹤眸若星辰,长眉似剑,双唇红润却无女人气,鼻梁高挺,整张脸棱角分明,冷峻之余,又给人以风流多情之感,如此绝色,想抱他的人自然是能从洛城排到西厦。
若是没有上一世的恩怨,为了慕容家的利益,她或许也是这等着投怀送抱的万千少女中的一个。
但他是她的仇人。
可怜他是出于道义,但拒绝他也在情理之中。
慕容宛定了定神,眼下最要紧的,是弄清楚殷伏孝到底是什么人,但她只是个刚满十五岁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想来,他所要针对的并不是她,而是慕容家。
若真是这样,那更要搞清楚殷伏孝的身份才是。
问父亲恐生事端,直接去找东方云鹤,又不知危险与否,不过,倒可以从阿雯说的镇北大将军入手。
该问谁呢?
慕容宛灵光一闪,心中已有了定论。
赵青黎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广读诗书又勤奋好学,想来那说书先生知道的事情,他也能略知一二。
可以去问他。
但她前些日子还跟赵青黎放话,说自己要休息个十天半月才能读书。
慕容宛心一横,索性破罐子破摔,打脸就打脸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父亲得知慕容宛想要读书时,犹豫两秒后,再三跟她确认,是否真的想要读书。
我都闲散十多天了,这人嘛,闲久了就想找点事儿做,书上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想来,爹爹不许我出去玩,那我就只有读书了。
她偷偷观察着父亲,担心父亲大手一挥让她自己去书房看书,又接着补充道:可我学术不精,自己读书只能懂个一知半解,还得请先生来教才行。
父亲狐疑地盯着她,看得她心里直发怵,可父亲忽然一捋胡须,大笑道:想不到丫头如今竟学会引经据典了。
她撇撇嘴,这有什么,我还知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呢。
父亲赞赏地点点头,道:看来青黎教得不错,既然如此,爹爹便差人告诉先生,明日便来府上教你。
第二日,慕容宛看到赵青黎嘴角带着浅笑向她走来时,她没忍住撇了撇嘴。
赵青黎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笑道:看到大小姐恢复得不错。
托先生的福。
赵青黎拂过袖口,拿出书来,随手一番,一张银杏叶赫然于纸上,他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