皊坐在浴缸中,整个人浸在温水中,轻轻抚摸着胸前的伤口,自她有回忆起,这个骇人的伤口就一直存在于她的胸前,伴随着她的心跳发出阵痛,传满全身。用浴缸中的热水缓慢的清洗着伤口,注射药物,清洗伤口已然成为了她的每日必修课,而这也行为所带来的,是更多的痛苦但这种疼痛她早已经习惯,每天伴随着疼痛起床,伴随着疼痛入睡,疼痛已然成为了她生活的一部分。
但是最近胸前的伤口好像更加严重了,伴随着永无止尽的疼痛而来的还有时不时出现的那种酥麻发紧的感觉,这是她从未体验过的。
不过在她问了血族的医师之后得到的回答却是否定的,伤口并没有愈合的趋势,也没有恶化
想到这里皊从浴缸中站了起来,简单的擦拭了几下就倒在了床上,她将唐启明的浴袍随手抓起来盖在身上。不知为何,这件从唐启明房间拿来的只是用来暂时遮挡身体的浴袍上面有一种好闻的味道——一种新鲜的泥土气味混合着洗衣液的清香。
皊几次想去唐启明的房间,将浴袍还给他,但是每次走到他的房门前,那种伴随着心跳而来的酥麻感便会愈演愈烈,剧烈跳动的心脏成了他的退堂鼓,而面对唐启明的登门拜访,皊也不知道以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他,只好逃避
皊抓着浴袍,将脸深深的埋了进去,仔细捕捉着上面的每一丝味道。
就是这种时候,这种奇妙的感觉究竟是从何而来皊自言自语着,双臂紧抱着被子,双手胡乱着抓着,两只修长的腿也紧紧夹在一起扭捏的摩擦着,仿佛想把怀中的被子融入自己身体一般。
唐唐皊的嘴中念着唐启明的名字,呼吸也变得更加急促,她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只知道在自己千疮百孔近乎暗淡的回忆中,这种感觉从未有过。皊躺在床上仔细端详着那只被唐启明紧握过的手,那只大手给她一种踏实安全感,就像他的老师杜教授总牵着她时的那种感觉一样。
忽然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皊的臆想。
皊,你在房间里吗?我给你带来炒饭。是唐启明的声音,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他来找自己了。
皊没有回答只是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听着。
那我走了哦。
别!皊慌忙站起来喊到。这是她几日来第一次与唐启明的交流。
我以为你在医务室呢。你要吃炒饭吗?冰门的隔音效果很好,虽然唐启明的声音很大,但是房间内的皊也仅仅是勉强听到。
要但是皊依旧没有去起身开门。
那你把房门打开
不行,我我因为伤口不能沾水,所以很长时间没洗澡了,样子很难看,你把炒饭放在门口吧。皊用蹩脚的谎言回复到。
好,那我放在左边了哦,我走了,你要注意身体。
嗯。
皊趴在房门上,仔细听着,等到唐启明的脚步声走远,她才打开房门,将餐盘与餐具拿进来。
皊大口的吃着炒饭,狼吞虎咽,毫无往日文静优雅的感觉。她想起了,第一次见杜教授,他给自己做的也是炒饭
皊不由得想起了她和杜教授的第一次见面:
今后她就由你来照顾了,龙类的消化能力很好,只要按照食谱把她所需要的药和生食按时给她就行了。
可是光头男人看了看呆坐在沙发上的自己反问道长发男人:可是这个不是一个人吗?
你只要想象你在饲养一只小动物就好了,还有,不要放松警惕,她的上一个饲养员可是被她吃掉了,只剩下两根胫骨说完长发男人就离开了房间。
你好。光头男人似乎很像和自己打好关系,不过我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回了自己房间。
令人惊奇的是午饭光头男人给自己的不是像往常一样的生食,而是炒饭,并且还摸着光头假惺惺的向我道歉:对不起呀,我以前没有怎么做过饭,只会炒饭,所以只能给你做这个。
我依旧没有理会他,只是囫囵吞枣的吃完然后回房间,不过不得不承认,热乎乎的炒饭显然要比生牛肉味道更好,虽然有些咸了让我喝了一晚上的水。
之后那个光头男人告诉我吃饭要淑女,举止要得体,也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