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敌人火力不是太过于密集的时候,林霖在队友的掩护下冲出了小巷。
呼!呼!呼!
林霖剧烈地喘息着,拼命地榨取身上每一分,每一毫的力量。
林霖刻意地用手臂断掉的那一侧朝向堡垒,整体呈现的是一个冲撞的姿态。他希望以此来减少受击面积。
或许是冥冥之中有什么在庇护着他,除了几发命中盔甲的光束射流以外,并没有命中其他部位。
他顺利地带着一身的炸药冲出了敌人火力的封锁,一步又一步地向着敌人阵地靠近着。
已经很近了,近的林霖甚至可以看到碉堡里枪口上的那一抹余温未散的灼红。
轰隆地一声巨响过后整个阵地被迫进入了静默状态。
再也没有凶猛的火力,有的只是漫天的烟尘和如雨点一般飞落到地面的碎屑。
如此的静谧仅仅持续了片刻,一队队头顶蓝盔的战士便利用绳索从天而降。
众人抬头望去,一艘巨大的飞艇正悬浮在离地面不远的地方,飞艇上的炮管正在逸散着魔力的蓝光。
所以刚刚的爆炸不是林霖造成的?那林霖哪里去了!一众脑子转不动了的战士急忙站起身就要冲进尚未完全消散的烟尘之中,以期能够找到一个早已在他们心中烙下印记的身影。
搬开碎砖烂瓦,挪出碎石落灰。一阵手忙脚乱之后,眼前的情形让一众战士无力地跪坐在地上。那是已经看不出形状的模糊血肉,依稀间可以看见绿色的盔甲碎片。
战士们中有些相对来说心理素质不太行的,此时已经开始掩面痛哭,坚强些的也已经有些哽咽。他倒在了黎明到来之前,儿戏一般的死在了自己人的炮口之下。
悲伤的氛围开始逐渐蔓延,就连原本警惕地收缴了安娜等人的武器的蓝盔友军们都感到了鼻尖的些许酸涩。
你们几个怎么了?一个个哭哭啼啼的。就在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你没看到他们在哀悼战友吗!一点气氛都不看的就冲出来,像什么样子!听着这不合时宜的声音,一旁围观的蓝盔战士没好气地说道。
偶!是我疏忽了!
听着旁边的交谈,安娜猛地抬头看了过去,想让这帮不合时宜的家伙闭嘴。然后她便呆愣在了原地。
只见一个躺在担架上的残疾的少年正若有所思跟他身旁正在警戒的蓝盔战士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天。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原本应该死在炮火下的林霖。而此刻的林霖并未有什么新增的伤口,只是原本的那套随便套在身上的盔甲不见了踪影。
安娜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紧紧地抱住了林霖,就好像是害怕有什么宝贵的东西从自己的指缝间溜走一样。
林霖用他仅剩的一条胳膊轻轻地拍了拍安娜的后背用他疲惫且略显沙哑的声音说道这是怎么了?咋还就哭了呢?我现在浑身酸痛动不了,你代我去向这些战士的指挥官汇报一下我们的情报,现在黎明尚未到来叔叔说不定还有救!
安娜听到了林霖的嘱托,慌忙地擦干了眼角然后她重重的拍了拍林霖的后背就去同就近的蓝盔战士交涉去了。
看见一切都安稳了下来,林霖顿时感到一阵无法抵抗的疲惫感袭上心头,说到底林霖一直是在强打着精神战斗。从前半夜的异变到后半夜的穿越感染区。仅仅十几岁的少年,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十分的了不起了。
等到林霖再度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高高的挂在了天上。
林霖等人也从前线上被撤了下来,并以伤兵的身份住进了战地医院。黎明前被后方部队救下来后,安娜将自己一行人在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向上面汇报了一下。为战线夺回的进程做出了贡献。
就在昨天夜晚阵线被病毒突破后,后方总指挥部迅速地做出了对策。包括但不限于就近征调后方守备部队,组织部队进行反攻。
但所有派出的地面部队都相继失去了联系,以至于后方只能将用于运输的飞艇作为侦查部队派往战区侦察。所幸这批部队并未再出什么差池,还带回了前线的消息。
不过局势依旧严峻。根据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