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有限,把衣車後期加工的木棒拆下來,然後削尖,勉强當作長矛,又從行李裏翻出曹牛按照太平要術的描述打造的馬鞍和繮繩把里飛沙武裝起來。
這臨時加工出來的長矛分量實在不輕,木棒本來是阿牛在改裝衣車時加裝的實心木,質地有點像士族子弟用的馬槊,比一般木棒堅實,可惜沒有經歷浸泡油風乾的程序,不夠堅硬,如果碰上鐵兵器面前也是渣渣。當然,對手是山賊,大概也沒有鐵盔甲之類的防具吧。
畢竟是第一次和敵人單挑,為免曹牛因爲緊張而丟失武器,吳妙撕下她的衣袖,替曹牛把長矛綁緊在手臂上,看著這對狗男女磨磨蹭蹭的,曹南一臉的不愉快,不過爲了不影響接下來的大戰,只能無聲抗議。
曹牛,時限已過,快出來投降,否則刀劍無眼,小爺想放過你,手中的刀也不會放過你。
姓褚的,敢不敢和我單打獨鬥,你打贏我,這裏的東西歸你們所有,我們的命都老老實實的交給你,如果讓我僥倖勝出,放我們離開,怎樣,敢不敢賭?不賭是龜兒子。
就憑你?哈哈哈,真有趣,好吧,你有武器嗎?
用木棒就是了。
木棒,你不是在哄小爺嗎?既然你這個棒槌那麽想死,就讓你死的痛快一點吧!
等等,戰馬對陣需要拉開距離,如果你不敢便算了。
對著你這個棒槌,有何不敢!兄弟們,後退五里,就看你有什麽能耐。我褚燕當著旭日發誓,勝出之後,老子只要里飛沙和曹家的女人,其他人都押送去黑山寨當苦工去吧。
阿牛騎上里飛沙,衝向褚燕,以命搏命。里飛沙是裝有馬鞍繮繩的,加上阿牛擅騎馬,衝鋒起來人馬合一,好不威風。
好樣的。褚燕生起愛才之意,收起嘲弄之心,集中精神全力應付,他不忍心捧殺這等好漢,下刀位置微微向下,避開心臟要害。
鏗!木棒毫不意外地被剖開兩段,褚燕馬刀也拖上了阿牛左腹,鮮血直流。因爲木棒被吳妙綁在手臂上,剩下半截的木棒憑著馬的衝力把褚燕撞下馬。阿牛左腹被開膛,右臂脫臼,他忍著一口氣,用左手死死拉著他特製的繮繩,艱難地的掛在馬旁,硬是腳不沾地。血把里飛沙的半邊身都染紅了,曹南和吳妙心裏都在滴血,卻無能爲力,畢竟這是生死決,一旦旁人介入等於認輸。
你輸了!阿牛吐出最後一道氣,然後體力不支墮馬倒地。
爽快,好樣的,今天我服了,曹兄弟,這是止血散,按著傷口,快。。。你們還在看什麽,快來幫曹兄弟止血。
這戲劇性變化,連山賊三當家張牛角也發呆了,更何況其他人。
褚大哥竟然輸了給一個拿著木棒的家奴,而且更在決鬥後主動替敵人止血。
家奴們也七手八脚地過來幫手,剩下捉著曹南和阿妙的曹節,他一早已經蘇醒了,卻趁曹牛出戰的時候,把阿南和阿妙緊緊爪著,作爲護身符。看到這出乎意料的結果,也忘記了鬆手。
你這個狗娘養的奴才,還不放開老娘?信不信老娘把你給閹了?還是吳妙先忍不住,向曹節吆喝,並無情地向著曹節的重要部位伸了一腳,痛的他死去活來。
因爲要治傷,一行人在客棧耽擱了半日再出發,褚燕也很有義氣,夥同幾個黑山寨的兄弟主動承擔護衛任務,三當家張牛角則回去黑山寨復命。
因爲人多了,加上一個病號,原定一天的路,跑了兩天,還好,有山根大叔打前站,有臨時保鏢跟著,途經幾個小村落,流氓流賊什麽的都不敢靠近。
曹牛因工受傷,理所當然地和曹南同車,吳妙看著不是味兒,强行擠進去,小小的衣車擠上了三個人,幾乎把車廂都填滿了,不過,在其他家奴看起來,這是飛來的艷福呀,能夠和兩個小美人擠在一起,誰也希望能和他換一個,不過在換藥時看到曹牛左腹幾乎連腸子也裹不住的傷口,所有的色心都化爲汗水了。不過,曹牛實在是無福消受,兩個女的一左一右,單單打打,自己沒有資格插嘴,就是有,也不知道幫哪邊才好。最後不得已只能騎著里飛沙漫步前進。
曹兄弟,我們可算是不打不相識,如果昨日你有趁手的武器,哥我可不是你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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