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突然睁开眼,忙不迭从台阶上站起,发觉自己已经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身旁还有一盏燃烬的油灯,一顶红纸伞。
天边还在下着雨,只不过比昨日要小一些了。
黑雾还未散,混沌海的漩流旋转速度似乎在放缓,好像在进行必要的休息?或者她们也有上下班时间?或者在统一听从调令,迎接新的‘同事’?
秦风的那个梦,孰真孰假?
秦风站起身,走向宫内,还在低头呢喃。
法宝‘智子’?
却见秦风的肉身还在床榻上,披着被褥,以防冻着,而秦扶苏则倚靠在一边,李公公则选了个偏远地方,靠在床边。
莫不是,昨晚是李公公给我的红纸伞,又送来了油灯?
秦扶苏撑着脸的手一动,他的瞌睡虫还未醒,但瞧见自己儿子的肉身动了,便欣喜道。
儿啊,你总算醒了,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啊?整整三天三夜!
这几天,你究竟去哪里了,寡人以为你练歪了,那这样寡人真的就是寡人了!
秦风撅起嘴,赶忙拾起墙角的扫帚,追着他爹打。
途中看到什么捡什么。
什么洒金玄德炉夜光酒杯黑珍珠。
秦风抬起虎骨椅就要摔出去,喊道。
杀千刀的,我妈不打你,以为我不打你?你还有我妈呢,你怎么天天自称寡人了?
秦扶苏拱手赔个不是,苦笑道。
放下放下,这个虎骨椅是西域首领送的,天下只有一座。
秦风不理他,便往地上一砸,虎骨椅瞬间崩碎,虎皮从椅子上落下,虎骨被摔断,上号的木头也出现裂痕,惨不忍睹。
秦扶苏心都流血了,心道。
洒金宣德炉一千五百两葡萄美酒夜光杯还没尝几口,值500两,配两可遇不可求,这虎骨椅价值连城,象征意义极大呀!
还没玩,秦扶苏就被臭扫帚锤了三四下,灰溜溜跑出守孝宫,还喊着:弑君啦!弑君啦!
秦扶苏也累了,扫帚直接一丢,都给他打折了。
坐在床榻上,玩弄着小鸟,道。
小鸟小鸟,你有吃的,你有我爹疼有大伙疼,你死了有人给你好好埋着来年还能长花朵,你看看我,没爹没娘的。
一旁的李公公不知何时已经站起,苦笑,道。
三皇子啊,莫折煞奴家了,你指桑骂槐没事,可是我脑袋就不保了。
你不知你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修阴神对身体不是很好,是下下之道,如若要修,务必要注意保暖,还要药补,从今日起,每天您必须都进行药浴!
另外,蒋娘娘已经闭关啦,有什么事奴家传话。这个令牌,收好。
李公公从袖袍中掏出烟雨楼令牌,道。
从今日起,您便是烟雨楼楼主,烟雨楼所有官员任您调配。
今日还有一件大事,大道监首座邀请您去大道院。
秦风诧异,赶忙推开令牌。
咳咳咳!寡人好苦呀,寡人就要死啦,这片江山,难道就要被瓜分了吗?
秦风艰难吐出几个字,道。
行!
三皇子,有奴家指导你,自然不会出错。
秦风走出守孝宫,却见秦扶苏蹲在台阶上,台阶下都是皇帝老儿托御膳房取来的上好的瓷器宝贝儿。
秦扶苏撑着脑袋,瞅了一眼乖乖,道。
还不快去?回来你继续砸,管够。
秦风递出两张纸,道。
这是我做的梦的信息,你啥时候有空,看看有没有这样的地方,另外我需要的东西你都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