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明白为什么要让你们多做好事了吧?做坏事的人啊,自以为能够瞒天过海,实际上天道都帮他一一记着呢。”
砚灵兮语调轻缓,嗓音清脆,语气意味深长。
汪承利脸都白了。
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刚刚还在跟他谈笑风生的人,就这么被劈死在他的面前!
砚灵兮对着汪承利咧嘴一笑:“不要怀疑,我说的就是你。”
汪承利一下子攥紧了手掌,手背青筋暴起:“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汪承业问:“还不承认吗?”
“我我承认什么?大哥,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汪承业很失望:“承利,我都听到了。”
在门外,他和武平的对话,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汪夫人担忧地扶住了汪承业的手臂,她看得出来,汪承业很难过,只不过他的情绪更内敛罢了,但这不代表他不会伤心。
“为什么?我对你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我,非要置我于死地?”
汪承利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好半天之后,他抬起头,似乎是知道自己无法狡辩,直接破罐子破摔了,看着汪承业的眼神是难以形容的恨意。
看得汪承业心惊肉跳。
“你对我做了什么?汪承业,你难道不知道吗?你在这里装什么好大哥?你扪心自问,你对我真的好吗?”汪承利质问。
汪夫人气愤道:“那你倒是说说,你大哥都对你做了什么?说不出来就别在这信口雌黄!”
汪承利:“他要是对我好的话,我小时候的成绩会那么差吗?!”
汪夫人难以置信,简直要气笑了。
她和汪承业是青梅竹马,两人从小就心悦彼此,他们家的事她都知道。
“你的成绩不好,你不怨自己,来怨你大哥?”汪夫人反问,“还有,你是不是忘了?你中学的时候,天天出去泡吧赛车,你大哥只要说一句让你学习的话,你就摔东西,彻夜不归!如果不是哥给学校捐了楼,你以为你那个成绩和出勤率,能挨到毕业吗?早被开除一百八十回了!”
汪承利脸色青青白白。
汪夫人冷嗤一声:“你还有脸怪你大哥?你知不知道,每次去开家长会,他有多丢人?他每次都要挨训,但是他对你发脾气了吗?”
“那是他在捧杀!他不打我,也不骂我,我就更会有恃无恐,跌进深渊!”
“合着他不打你你还不满了?汪承利,我没看出来,你还是贱骨头啊。”汪夫人说。
砚灵兮没忍住笑了一下,看不出来,小女人一般的汪夫人这么能说会道。
“还有,你选择性失忆了,我没有。”汪夫人说,“你初三那年,你大哥怕你考不上高中,逼着你学习,你呢?半夜偷偷跑出去,被人抢劫揍了一顿,你哥当时生病,还在发烧,什么也不顾,跑出去找你,你没事,他直接晕倒了。”
汪夫人问:“这些你都记得吗?”
“那他只在公司给我安排了一个远离核心的闲职又怎么说?不就是防着我吗,不就是怕我和他抢吗?”汪承利五官狰狞,“凭什么?汪氏也有我的份,凭什么什么都要听他的?!”
汪承业开口:“你是不是忘了,是你自己说给你安排一个闲职的?”
这是他唯一的弟弟,他怎么可能会防着他?
汪承利能力不佳,汪承业不能不对公司负责,他想把汪承利安排在核心部门,还会让人带他。
可汪承利只待了一天就受不了了,说什么太累了,还是给他安排一个只需要打卡的职位就可以了,反正他有分红,还有他这个哥哥养,一辈子都会吃穿不愁。
汪承利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想起来了,因为带他的那个人很严格,他整天就没停下来过。
汪承利从小没受过委屈,实在受不了这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