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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苏丹的脑瓜子还很清醒,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能被明军的骑兵缠上,缠上就走不掉了。”
“传令下去。”
他沉声说道:“全军继续猛攻哈密卫,然后今晚秘密撤军。”
随着哈里·苏丹的命令下达,军营中再次响起了忙碌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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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苏丹最终还是没跑掉。
他的部队虽然骑兵不少,但步兵和工程兵同样占了相当比例,而朱高煦率领的则是纯骑兵,昼夜兼程不休,在戈壁滩上咬住了他这支部队的尾巴。
哈里·苏丹尝试过派少量骑兵断后,但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
不得已,被追上的哈里·苏丹,只能列阵于茫茫戈壁之上,打算把这支纠缠他们的明军骑兵打疼再脱身。
而对面,五千明军骑兵集合而成的军阵如一把出鞘的利剑,寒光烁烁,朱高煦身披重甲,坐于高大的战马上,就处在锋矢阵的最前面,犹如战神降世。
空气被铁蹄踏起的尘烟所遮蔽,天地间只剩下一片混沌,随着朱高煦一声令下,明军骑兵如潮水般涌动起来,他们手中的长矛闪烁着冷冽的光芒,犹如死神的镰刀。
哈里·苏丹迅速下令,命令弓箭手向明军的冲锋队伍发射密集的箭雨,这些帖木儿汗国的弓箭手们训练有素,他们拉满长弓,如雨的箭矢呼啸着划破天际,射向明军的骑兵。
而明军骑兵则靠着圆盾和甲胄硬顶着箭雨,冲到了距离哈里·苏丹的部队五十步内。
五十步,是骑弓的最佳射程。
随后,明军骑兵开始以惊人的战术执行能力斜切过帖木儿人的方阵,重新回到了出发位置。
这是蒙古人最擅长的“曼古歹”战术,军队里有相当数量鞑官的明军前锋骑兵,同样对此极为娴熟。
就这样,朱高煦率领的这支明军骑兵始终紧紧地咬着哈里·苏丹的部队不放,一旦哈里·苏丹开始行军,就跑上来袭扰,而被袭扰的不胜其烦后,哈里·苏丹一旦列阵,明军就会选择避战或者上来骑射放风筝。
哈里·苏丹实在没有办法了,这时候唯一的对策,就是以骑兵集群来对抗。
可这样就意味着,哈里·苏丹视若珍宝、在攻城战中毫发无损的嫡系骑兵,就有可能成为弃子,因为他麾下虽然也有七千余骑,却并无绝对把握战胜这些明军骑兵。
而如果没有了这支骑兵力量,他就相当于被斩断了一臂,不仅机动能力大大降低,而且很难再鸠占鹊巢了。
而就在哈里·苏丹反复犹豫的时候,他最后的机会也失去了。
朱高煦已经确认了这支先锋军确实被帖木儿汗国所放弃,而得益于朱高煦跟他在戈壁滩上长达十余天的纠缠,同安侯火里火真率领三千营及陕甘等地骑兵共三万余骑,追了上来。
而眼见明军势大,别失八里和西域诸国及蒙古、畏兀儿等部落的骑兵,也纷纷作鸟兽散。
明军没有理会这些逃跑的人,随着阿里苏丹的部队只剩下三万多本部人马,一场决战也开始了。
每一次冲锋,都有无数生命消逝在尘埃之中;每一次挥刀,都有鲜血在空中绽放成凄美的花朵。
铁器相撞的声音、战马嘶鸣的声音、士兵呐喊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悲壮的交响乐。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明军凭借着纯骑兵部队优势,不断发动猛烈的冲锋,而哈里·苏丹的军队虽然困顿,但却展现出了惊人的顽强。
但在明军的猛攻之下,哈里·苏丹的军队还是逐渐出现了疲态,他们的阵型开始松散,士气也开始低落。
然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哈里·苏丹亲自率领一支精锐骑兵发动了反击,他们犹如一股狂风,席卷着明军的侧翼。
明军的侧翼瞬间陷入了混乱,朱高煦目睹这一切,却并未显露丝毫慌乱,他深知,此刻的决策将决定战局的走向。
“不要管他,我们中央突破!”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