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看了燕子一眼，新来的？

燕子点点头，是！

围着她审视了一眼，点点头。

心里有不快，可碍着南枝拿着鸡毛当令箭，有老夫人的面子在，也不好发落。

南枝交代完朝着小团子俯身就退下去了。

果真说了教书先生的事，第二日段先生便上门了。

要记着时辰念书，燕子只得将小团子从被窝里薅起来。

燕子看见小团子打着呵欠，本来想奚落几句，可瞧见棠溪的身影，就主动拉着暖暖示好，小夫人刚起来吧，我带您去洗漱。

棠溪冷声，热水还没烧好，你先去烧热水。

燕子哦了一声，只得老老实实的下去。

棠溪俯身给她扎小辫子，小夫人，你要记着，不是咱们院子里，跟着少爷跟前的，务必都不要和她们亲近。她们和您说了什么，都得告诉少爷，什么都不能信。

小暖暖打着哈欠，点点头，好！

头日上课，段老先生倒是也未多为难她们，只是简单的问了些两人的情况，顺带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自己从前的光辉历史。

想我段某人那是三岁识千字，五岁会背诗，八岁熟读四书五经，十五岁中了举，二十五岁中了探花。你们年纪小，许是不知道探花是什么

听得小暖暖泪眼汪汪的打呵欠。

颜清婕做得端端正正，可听得有些乏了，也不由得悄悄递了一个眼神给小团子，两人便挤眉弄眼玩了起来。

探花比秀才还厉害吗？小团子听着，想起了那个经常和她说话的老秀才。

段先生嗤了一声，区区一个秀才也配和我探花郎做比较？话里带着傲气和得意。

小团子，哦，那你现在怎么不做什么什么花了，来教书了？

这童言无忌成功的将段先生一噎。半晌，有些讪讪的，自，自然是因为爱好。囊中羞涩，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他自然是不好向两个无知孩童说起。

摆摆手，行了行了，今日就说到此，下堂课准备好笔墨纸砚习字。

话刚落，小暖暖和颜清婕已经一前一后的撒开脚丫子跑了

午后，小暖暖就趴着白玉石缸旁边看荷花和小红鱼。

时不时的伸手去拨弄一下，踩着凳子。

燕子就站在小团子身后，话里带着浓浓的担忧，小夫人，您可担心些，别蹿进去了。垂落的手默默抬起了一点点，朝着小暖暖的背后靠近

可随后又放下了，看了看不远处拿着东西过来的几个丫头说说笑笑，燕子只得继续低声劝着小暖暖。

小夫人，您手别使劲划拉水，等会衣服湿了棠溪姐姐要骂人的！

小暖暖转身，有些烦躁。

哎呀，你不要跟着我了，我自己能去玩！燕子一直在旁边嘀嘀咕咕的，她觉得有些扫兴，想把燕子赶走。

燕子立刻一副盈盈欲泪的样子，脸上带着惶恐。

小夫人，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别赶我走，不然老夫人和二姨太知道了，肯定认为我伺候不周，要把我赶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