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那般的惨死,也不至于让隐忍多年的秦王府再次被皇兄秦寿所忌惮。而荒城一战,他又不管不顾,几乎害得她油尽灯枯。
姐,你做得对。这个时候,我们还不便露面。时机还不成熟。秦越一把握住秦香那皮肤松弛的手,低声安慰道。
秦香苦笑道,毗伽怎么办?她终究还是你的女人。
她知道秦越这一生风流倜傥,红颜知己不少,可这王府上下除了他带回来的云朵这个丫鬟,竟然无一人是他的女人。而她连嫁三夫,也没有留下半点血脉。
大哥秦颂多年了无音讯,以道宗修仙成道的道统,只怕也未曾有血脉。
倘若她和秦越都死了,那虎
豹军的万千儿郎该怎么办?这王府上上下下偌大的家业又该怎么办?难不成还真就便宜了那昏庸无道的禽兽昏君。
秦越拨动着手边的围棋棋子,想了想,在面前那残局上,拈起一黑子,放在盘中。
秦香凝视一番,愕然道,抱吃?你想置之死地而后生?
秦越发出一声冷笑,顾左右而言他道,毗伽,我自有办法。你放心。这一仗有好戏看。
见秦香一脸的不解,秦越从云朵手上接过喂鱼的鱼饵,走到百里荷塘前,指着已经枯败的荷塘低声笑道,姐,你看着满堂的风荷早就枯败,可你若细看,却又能发现这枯叶之上,还藏有星星绿光。一旦明年夏日普照,这里又将是一番鲜活的荷塘月色。
说罢,他又朝着荷塘中的游鱼丢了一把鱼饵,待那游鱼成群结队而来,他又笑道,如今咱们秦王府犹如这百亩枯荷,看似颓败不堪,其实只要一把鱼饵,又能引来万千游鱼争流。
秦香痴笑一声,朝着云朵,感叹道,你瞅着这小子,连我都打哑谜。当年他连裤裆片都是我给他换的。如今,长大了哦,心思也多了。罢了,这王府上下本就是你的。你想怎么做就放手去做吧。
云朵朝着秦越翻了翻白眼,自从回到这京都,她便再也看不懂这男人了。
秦越背着手,望着西北方向,目光如剑,似乎那燃起的战火近在眼前。他笔挺如刀,神色坦然之中,又带些许的期待。
秦香也拿起身边的拂尘,站起身来,迎着寒风,与他并肩站在一起。
云朵见她手中的拂尘,轻轻挥动之间,那如白发一般的拂尘,竟然如刀锋一般地刮过那本已经枯败的荷叶,片刻之间,整个高低起伏的荷塘,竟然变得平滑如波。油灯下,还反射着粼粼波光。
好刀法!
云朵当即连声赞叹道。
她还真是这小看这秦王府了。没想到这名声不堪的秦寡妇,居然也是用刀的高手。
秦越见惯不惯地轻声笑道,你当真以为我姐就只会那些琴棋书画。你别忘了,我们姐弟俩都是秦山的后人。闻名天下的霸刀又怎么可能在我们的手中断绝。
秦香也抿着道,小仙医,你的医术不错。
云朵顿时一脸的颓败,这两姐弟,她算是看出来都是怪物。
秦香兴致勃勃地朝着云朵嘟了嘟嘴巴,秦越连忙摇了摇头。秦香顿时一脸的失望,低声道,多好的身段可惜了。是个生儿子的料。
秦香转头又朝着他问道,那小子就那么让你在意?
这回秦越没有摇头,而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能被你秦三公子看上的人,这天下可不多啊!我倒是很期待与他早日在这京都见面。
这事急不来,还得看毗伽怎么出手了。
秦香当即调侃道,这毗伽,如今是女王,可谓是威风凛凛。你就没曾搞大她的肚里,给秦王府留后?
云朵听到她这话,当即也伸长了脖子。
秦越皱着眉头,脸色沮丧。那一夜,白色的牦牛帐篷里,篝火熊熊燃烧,他已经完全记不住谁是谁非。只记得她第二天恼羞大怒,拿着剑,四处追杀他。
可他真让她杀,她却下不来手,当场扔了剑,嚎啕大哭,委屈得像个被人夺走了心爱之物的小孩子。
可怜她堂堂的梵天圣女,竟然是那般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