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正因为如此,这些年朝堂之上,没少惦记北山。恩威并施,一再遮掩。往大的说,当年那一战冠军侯秦越为了家国大义,没有错。但往小的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冠军侯这名头是用北山男儿的尸骨堆起来的。
可谁也想不到,秦绵的男人竟与那人还称兄道弟。
秦绵本还挺高兴。
秦风如果能与大魔王打好关系,她双管齐下,这盟主之位手到擒来。她也之所以那么大方地送上50万两真金白银,让这败家子去挥霍,就是想给老王爷一个好印象。
可这回就因为秦风的一句话,非但功败垂成,还将北山舵弄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
一大早,她得知曹山与那华山派的掌教洛云破当场撕破了脸皮,她还自鸣得意。万万没有想到福兮祸兮,眨眼之间,秦风就这么给她惹出了滔天大祸。
宋义和聂远当年也参加了那一战。
那一战的残酷,那一战的血性,那一战的憋屈,他们身在其中,敢怒不敢言。
眼见着一个个挚爱的朋友亲人战死,他们憋屈这么多年,就想着给他们报仇。
可万万没有想到风少爷,居然是那人的人。
他们真是瞎了眼,把仇人当成了朋友。而这人还是舵主的男人。
当即宋义和聂远拱手道,舵主,这事你必须给我们个交代。否则,我们这天下会我们是无脸再呆下去。
秦绵顿时脸色大变,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她啪啪给秦风几个巴掌,一脚将他踢到门边,狠狠地骂道,少喝点马尿不得行啊!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硬生生打在她的脸上,将她一把打倒在地。
你当真让老娘大开眼界啊!少爷你也敢打!天残一脸怒气地屋顶上跳了下来,顿时跳
脚骂道。
而那地缺则狠狠地瞪了宋义和聂远,瓮声瓮气道,怎么,你们还想杀风少爷?
宋义和聂远见是天残和地缺,心中害怕,但嘴里却不肯服软道,凡是人屠的人,都是北山的仇人。北山男儿人人得而诛之。
天残藐视地呵呵笑道,说得比唱的还好听。真有那本事,你们就去京都杀他啊!真有那本事,你北山就该举旗造反!可你们敢吗?你们身后的那些孤儿寡母敢吗?
见宋义和聂远气恼地涨红了脸。
天残又啐了他们一口道,屁本事没有,一天天只晓得当门角里的弯刀,窝里横!你们当真以为老王爷年老昏庸,老王爷虎爪子不再了,老王爷就不恨了。老王爷七子全部死绝,就只剩下这个败家子。他比你们任何人都恨。可他为啥不反,北山卫的男儿为啥不反?是因为他们知道这是大义!若非当年不是那人置之死地而后生,还有今天的北山吗?
跟着地缺瓮声瓮气道,追风侠宋乘风,你可还认得我?
天残也哼哼道,冲天刀聂云长,你可还记得我?
宋义和聂远见他俩,说出他们隐秘多年的名头,顿时一脸愕然和不解。
见他俩一头雾水,天残打趣道,眼瞎了。
腿瘸了。
你们?
我是美人豹!
老夫乃是黑豹!
宋义和聂远听了他们的话,相互脸色大变,跟着两人一脸苦笑,又一脸的惊喜,噗通一声,双双跪倒在地,属下拜见校尉大人!
起来吧!天残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而地缺则一把将他俩扶了起来。
大人,你们没死,真得太好了!属下这些年,一门心思想给大人报仇。可
苟活而已,有啥好高兴的。
往后你们俩跟我记住,风少爷不是那人的人。那人还不配。
天残的话,宋义和聂远自然是信了。当年他俩是天残和地缺在北山卫中的随军督军,替天残和地缺掌管着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