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了。
秦绵连连发出嘘声,心想着,一块石头溅起一片浪。要开始乱了。
放下手中的密报,她原本想着与秦风商量一番,上得楼去敲门,却听见秦风呼呼打鼾的声音,如雷一般的响起。站在门边,犹豫了片刻,只得放弃。心想着,只怕昨夜他并不好受。那一夜的寒风暴雪,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夜黑前,秦风敲开她的暖阁,嘿嘿一笑道,今晚,我还得出去一趟。哦,对了。往后,你也别给我留门了。这段时间,我得好好练练。太晚回来,惊动了你,你也睡不好觉。
秦绵连忙问道,你去哪?天这么冷。
秦风哼哼道,你这云间客栈人来人往的,不好练功,容易走火入魔。我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练完功法,我就回来。你别担心。
秦绵脸色一暗
,心中有话却没敢多说,只得点了点头道,那小心点。一方面穿厚点莫着凉,另一方面自己小心点,注意安全。如果有什么意外,你就给我发信号。
说罢,秦绵拿起刚刚织好的毛衣给他穿上,还给他披上毛皮风衣,套上了围巾和手套,又从兜里掏出一个天下会特有的信号烟花带给他。
这东西,你朝天拔开,就能发出来。我也能找到你。
秦风张了张嘴,本想跟她透露几句,可话到嘴边又想起天残的叮嘱,只得作罢,悻悻道,知道了。
去吧,早去早回!
秦绵一把将他推出了门去。
秦风捏着手中的信号烟火,心里充满了感动。当即眼神一凝,暗自提醒自己,千万别辜负了她。
等他一头冲进风雪之中,大老远却传来他那孩子气一般的声音:阿绵,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你等着我!
秦绵站在门边,砰的一声关上门,心中的酸楚顿时化成了股股底泣的眼泪。
她想起,阿母曾经说过的话。男人是天上的雄鹰,靠手中的风筝是拴不住的,你得学会放手学会成全。心中更是哽咽得难受。
她怕,迟早有一天,这个男人也会像阿母一样抛弃她。
良久,她定了定神,咬牙道,我秦绵的男人,谁也夺不走。
夜半三更,刚刚在暴风雪中安静下来的云间客栈,突地又大声喧闹了起来。
本就担心秦风还未归来,还未曾休息的秦绵,连忙翻身穿着衣裳,翻爬起来。
来到窗边,推开窗,只见楼下群情激动,宋义和聂远带着一帮人,手中拔出长刀,朝着一群黑衣人不断地推让,一脸的怒目相向。
滚,北山舵不欢迎你!
怎么回事?宋义!秦绵急切地问道。
未等宋义搭话,却只见对方的人群中闪开一条道来,一个高大的人影,气宇轩扬地走了进来。
他抬起头来,朝着四周拱了拱手道,天下会的英雄豪杰们!打扰大家了!今晚我曹山以私人的身份前来拜会我的未婚妻,还请大家行个方便!老话说,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咱们都是江湖儿女,况且往后咱们还是一家人。何必这般动刀动枪的!
转头他又笑吟吟地朝着楼上的秦绵喊道,秦绵,一向可好啊!
天下会北山舵除了四大堂主知晓这其中的内情,其余人都一脸的惊愕,不由地让开路来,纷纷交头接耳道,舵主的未婚夫,是他?不是风少爷吗?
宋义和聂远连忙呵斥道,都住嘴。
秦绵万万没有想到,曹山竟然如此大张旗鼓地来北山舵。她面色一沉,心中带着几许惶恐,但又不甘心地恨声道,呵呵,曹良将,雪夜来我北山舵当真是好大的气场!
曹山微微皱了皱眉头,脸色中的不满,很快掩饰下去,乐呵呵道,这叫有缘千里来相会。说明你我早就命中注定。
秦绵当即不客气地朝着他啐了一口道,我呸!老娘跟你屁关系没得!你少来混淆视听。
曹山顿时微微涨红了脸,他知道秦绵从来就没有看上过他。
可他向来信奉,这男女姻缘从来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