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娄和冶修却得弯着身子。脚下是已经干涸的河沟,大大小小的石子一个挤着一个;四周俱是石壁,像蛛网一样的裂缝匍匐其上,似乎只要轻轻一推,这河洞就要崩裂。河道曲折,此刻不知这河洞尽头是在何处,我们只能摸索着谨慎前行。
容儿身在局中,此间事自然该知道。
何人布的局?
原以为是我,如今不能确定了。
清虚,哀神,鱼丽我们转过一个弯,眼前的河洞霍然宽敞了许多,这其中的关联我到现在都不清楚,又哪里用得着各位大神辛辛苦苦为我设局呢?说完便回头笑着解释道,我这话可只是真心无奈,半点儿没有怨责的意思。
离娄和冶修自是没有误
会。见前方黑暗幽深,离娄拉住了我,冶修便走到了前头。好在有冶修手中的鳞片,尽管照不清远处,近旁却足够明亮,因而我们虽时刻警惕着,却也能放心地谈话。
我们是该好好捋捋这些事。离娄道,我们被夸龙钟带入这魔窟之内尚不足一日,可所遇之变数却也太多了。先是遭遇劫杀,而后容儿与龙将军及由衣闯入清虚,为长鲸设计所困,更与哀神正面相抗,此刻能活着,实在万幸。
截杀我们的那些鬼面人,不知是什么路数?既无真面容,便是不想让我们识破他们身份,不过也不难猜,如今一心要与我们临界峰对抗的,除了白怀也就是当年串通谋害清尊和尊主的那几人。他们不亲自出面是还没到时候,要阻止我们,只能让手下的走狗来。冶修顿了顿道,兄长,我赌这次是海御山。你呢?
离娄笑得灿烂,海御山折了寒空镜和花笑人,琴机子又怎会让海御山再出这个风头?离娄掀动袍角跨过脚下暗沟,又伸手接我。不管怎么讲也都该轮到疏风堂和宜春望了。但那些鬼面人明显是在虚张声势,实在太像亡希灵的作风,恐怕其中另有隐情。
离娄见我疑惑,便向我解释了魔界中几股在他看来还算得上对手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