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提心吊胆的不是只有你。”
“什么意思?”
总是说着这种充满各种方向的话,如果是拉维尔或是提亚,说这种话大多没有特殊意义,但是一从维札口里说出来,就像是雾里看花一般,完全分不清楚哪个才是他的想法。
“看你那副呆样,就是那个意思,全部都是。”
“全部是……。”
他一把把我压倒在床上,对着眼。
“就是全部,什么都让我不满的要命,为你不管做什么事情,你总是躲在那两人的怀里看我,靠近你就会逃走,不管你又哭着找我,对每个人都讨好,就是不会想到我。”
像是积怨已久那样,维札一股脑地把话说出来。
是我造成的吗?因为记忆缺漏,所以我也不晓得他说的那些话是对着现在的我说还是对着“以前的”克利香缇说。
“……我该怎么做你才不会那样觉得?”
我看着他说着那句话,然后我又看见他不同的表情,那是,愤怒吗?
“最可恨的还是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像现在这样,我就会为你心甘情愿的奉上全部。”
“维……札?”
然后又化为些许悲哀的表情。
“那晚我本来以为要结束了,竟然会大意死在区区一个冒险者手上,正当觉得那样也不错的时候,你却不杀我。”
等……什么意思?我曾经要杀了维札?原来之前说的敌对是这个意思嘛。
“那么说身上的伤……。”
“是为了杀我才留下的喔。”
一股恶心感涌上喉头,我不敢去想象那时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烧伤的痕迹相当大大片,我还庆幸没有伤到脸,现在想想让人反胃。
“为什么会变成那样,我……。”
“你就是会露出那种表情我才一点都不想和你说,就和你对被你拯救的小兔子一样,但不同的是无论你露出什么反应我都不会动摇。”
突如其来说了一堆,原来是要拐个弯说教,虽然心里很介意,不过的确自己的反应有点过头,平常只要有人一说些什么我就会自己想很多,有时候就这样子栽下去,所以维札这样的抗议或许我该试着听进去,因为不管是提亚或是拉维尔都不是会这样清楚告诉我的个性。
脑袋瞬间冷静下来,我看着眼前的男人,犹豫一阵,或许现在应该还是说这两个字吧。
“谢谢。”
才说不会动摇,但他马上脸色变了,有点不满的把脸埋进我的胸口。
“狡猾的家伙。”
“明明就是你比较狡猾吧。”
“就是因为你这样我才觉得受不了。”
啊?这个人到底在说什么,完全有听没有懂。
“哪里受不了?又坦率到恶心你了吗?”
我想起之前的对话不禁吐槽,一手打着他不安分的手。
“这点跟『以前的』克利香缇完全不一样。”
“所以你很讨厌这点嘛,想解除婚约也是这个原因?”
“很讨厌。”
“真是直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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