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苏辛突然想了起来,指着装人参的木盒子问,“爸,您这有地方藏这东西吗?”
茅草屋就这么大,一眼看去确实没什么地方能藏东西的,就算想在墙上挖个洞都不行,那墙就不牢固,而且还是茅草混着泥土的,连个土胚墙都算不上。
向长征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问,“要不,这东西你们还是带回去吧,这个不占地方,好带。”
没事,向南想了下,说,“明天我去县里供销社看有没有铁罐子或者玻璃瓶之类的,要是有的话买个回来把这东西装里面,然后埋您床底下您看行不?”
这也算是个办法吧,“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买到?”
买不到也没事,苏辛说,“来的路上在船上给平安买了两盒钙奶饼干,那种铁盒子装的,实在不行,把盒子里面的饼干倒出来,拿铁盒子装,就是东西放在招待所,明天才能拿过来。”
没事,有什么就拿什么装,能防水就好。
那行,苏辛看了一圈,这都下午了,想给向长征洗涮被子吧,现在晾了到了晚上也干不了,算了,明天再洗吧,她说,“爸,要不我先去小卖部转一圈,看看有什么东西能买的,向南留下来陪您。”
算了吧,我可不用他陪,向长征挥挥手,“去吧,老三陪你去,我在这里看孙子。”
这老头,有了孙子,儿子就不值钱了,向南嘀咕了一句。
向长征瞪了他一眼,“臭小子,你说什么呢?”
没说什么,向南一把拉起苏辛的手,“我们走了,您和您孙子相亲相爱去吧。”
向长征:……
这个时间农场里挺安静的,人都去劳动了,苏辛和向南一边走一边低声说着话。
“你之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向南问。
哪句话?
“哦,你是说我说叶落归根那句?”苏辛下意识看了下周围,虽然知道这个时间肯定没人,习惯使然,还是小心点好,“我差点忘记了,书里提过一句,说九十年代的时候,向家有亲戚从海外回来探亲,就说了那么一句,后面没再提起了,我也就把这事情给忘了,现在想来,估计应该就是向季达这一支吧。”
“有说是从哪里来的吗?”向南问。
“没有,不过应该不是对面,因为作者用的是‘海外’这个词。”苏辛说。
那就好,向南松了口气,这个时候要是被人知道有对面的关系,那就真的完蛋了,“既然这样,我们就等着好了。”
嗯。
说着话很快就到了小卖部,真·小·卖部,就是那种在墙上开了个窗口的,里面坐着一位大概五十上下的妇女,看对方的装着,苏辛猜测这位应该是农场的干部家属。
小卖部里东西还真没几样,不过想想也正常,这里毕竟不是那种接收转业干部和知青的大型农场,严格说起来,红岭农场其实是个劳改农场,被送到这里劳改的人十个有八个是两手空空来的,手上没几个钱,想买东西也买不起,苏辛猜测小卖部的东西主要还是卖给这里的工作人员和家属。
看到苏辛和向南走了过来,那人坐在里面的椅子上没动,抬了下眼睛,“以前没见过你们,是来探亲的?”
是啊,大姐,苏辛笑盈盈地问,“您这里都有些什么?”
可能苏辛这声‘大姐’喊得对方心情愉快,她站了起来,“我都五十了,孙子都四岁了,你该喊我姨。”
“您看着挺年轻的,”苏辛表情真挚,“我觉得喊大姐挺适合您的,喊姨我喊不出口啊。”
这小姑娘还挺会说话的,那人哈哈笑了起来,“你是哪家的亲属?”
向长征,苏辛说,“我是他儿媳妇,我旁边这位是我爱人,我公公的小儿子。”
哦,老向啊,对方问,“这是想给老向买东西?想买些什么?”
大姐您这有搪瓷盆吗?苏辛问,“想给我爸买个,我看他那里连个洗脸的东西都没。”
这还真没有,女人摇了摇头,“你想买这些东西可以去县里的供销社,那边东西齐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