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鼠出身贫民,在那种没有历史的环境里,周边也没有什么比较亲密的人。他是一个人靠着自己生活的,所以有种生存至上的个人主义。在他小时候,身边的物资非常稀少,一口吃的一口水,都需要费很大的心力。这么活到长大,和他本人身上的那点小市民般的狡黠脱不开关系。可生活不一定能造就人,往往是人选择自己的生活。常年独自和生活战斗的经历虽然造就了狂鼠放纵浪荡的表面,也埋藏了他孤独的内心。
你考虑了这么多我们的事吗?傲天对眼前这个女孩的缜密心思感到惊讶和一丝心痛。这是他第一次和她谈论情绪上的事情,过去他们的关系更多的只是停留在队长和队员之间相互帮衬的工作关系上。
她是那个我今晚更应
该谈谈的人吗?
也不是考虑吧。我从小啊,就需要学会观察身边各种人,否则是活不下来的。可能是一种生存手段吧,久而久之,随着年龄成长,手段也越来越娴熟,慢慢地就能看到很多其他人不能轻易看到的东西。这,大概是我的生存方式。
不过,我挺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的。能看到很多新鲜的东西,很多‘活’的东西,比小时候那种生不如死的生活好太多了。
骆冰晶莹的蓝色瞳孔里弥散着一缕缕的厌恶,但她鹅蛋般的脸庞上飞扬着确实的喜悦。
猎人不就是应该活在当下吗?无论过去是逝去的当下,还是未来是没来的当下,与其过分纠结是在生活的哪个时刻哪个时分,不要抛弃,不要放弃,从过去走向未来的每一刻当下组成的就是历史啊!这么想,真相会不会更简单一点?
傲天愣愣地站在原地,眼前的女孩双手轻轻地按住裙摆,小步向前,在空旷的广场上,敞开双臂,旋转,拥抱星夜里的风。群星的碎屑洒在她的背后,缀在她的脸旁,乳白的月光像牛奶一样划过夜的丝绸,划过她的身躯。被打亮的湖蓝色发稍,和深沉的墨蓝色天空,还有女孩幸福的面容。
他才发现,她穿着自己的衣服,穿的不是猎人队服。她在他面前发光。
是不是太在意那些遥远的,散发着神秘香气的概念了?在得知是觉醒者之前,自己先是一个猎人队长啊!队伍的唯一任务是生存下去,不能再这样任由他们安排队伍了。傲天暗下决心。
之后,两人没再谈论什么有实际意义的话题。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攀谈,就像队长和他的队员那样,就像普通朋友那样,就像朋友那样。聊到花销,聊到爱好,也聊聊人际交往,聊到聊无可聊。
两人便分手,各自回家了。
骆冰回到家门口,发现一个意想不到的男人在等她,狂鼠,你怎么来了?
明天,至少有你,不要参加任务。狂鼠急匆匆的说。
没事的,明天完成任务之后,队长回去和他们申请。这段时间,我们的任务就结束了。骆冰安慰到,所以我想和大家一起完成明天的任务。
我没有和你说这段时间,我说的是明天。哪怕只有你也好,能不能不要参加?狂鼠愈发的不耐烦了。
只有我?为什么是我?如果你是以同伴的立场来劝我休息的话,我也是同样的立场哦。狂鼠,明天的任务。如果不想,就不要勉强自己参加了。我们不会有事的,按今天的强度,我抗的住。我也不是靠休息加入猎人队的。
你是不是听不懂话?回答我,你明天能不能不参加任务?狂鼠到达不耐烦地极限了。
如果不能给我更具体的理由的话,容我拒绝。骆冰语气柔和但坚定。
狂鼠的怒气突然像扎破了的气球,肉眼可见的消失了。他丧气地垂下了头,不再言语。身体也默默让开了门。
有什么不能现在和我说的理由吗?但我的态度也很确定,如果没有更加明确的消息,我会参加明天的任务的。对不起。骆冰走到门前,满含歉意地说。
狂鼠挥了挥手,表示不要在意。然后自顾自的离开了。
她果然还是忘记了。
骆大小姐。准备离开的狂鼠,没走出几步路,突然叫出了骆冰的身份。
什么?骆冰显然没有做好准备。你刚刚说什么?
不要装糊涂了,骆家的大小姐。骆家,是上层里一个权贵的大家族,你是骆家这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