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外的小广场上,京营精锐正表演着搏斗厮杀,朱天启宫门口看得津津有味,这可是真人格斗,比电影里的精彩多了!
他的左侧是身穿铠甲腰挎宝剑的英国公张维贤,右侧是怀抱拂尘手捧保温杯的王体乾,而王体乾的身旁,则站着双目无神失魂落魄的魏忠贤。
正这时,身穿蟒袍的朱由检昂首阔步穿过乾清门,朝着乾清宫门走了过来,他的身后跟着两个锦衣卫,其中一个双手捧着一叠黄色的东西。
朱天启望见了朱由检,当即一抬手示意正在演练的京营军官暂停退下,给朱由检他们让开地方,随后就把目光投向了朱由检。
朱由检走上前来,跪下施礼:臣,朱由检,前来复命!
起来吧。朱天启抬了下手,说道。
朱由检起身,随后就又抬手施了一礼,禀告道:陛下,臣在魏忠贤家中找到了一件特别的东西,实在不敢擅自处置,还请陛下亲自过目!
说完他就侧开可身子,身后的两个锦衣卫当即把手里捧着的东西抖搂开,两人一人扯着一边,展示给了朱天启看,正是一件龙袍!
这龙袍一亮出来,不论是王体乾还是张维贤都顿时大为震惊,虽然他们都看得出魏忠贤有不臣之心,但是猜测和亲眼目睹那毕竟是两码事!
至于魏忠贤,本来还魂不守舍的,只是出于好奇才抬头看了一眼,可是这一看,他顿时两条腿就软了,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指着那龙袍,手也抖得厉害,嘴也哆哆嗦嗦地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朱天启则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随即便是勃然大怒,指着魏忠贤破口大骂:你这狗奴婢,枉朕这般信赖你,你竟然敢私藏龙袍,有这等不臣之心,真是气煞我也!
魏忠贤被朱天启这一骂,反倒好像是被吓得嘴巴通畅了,当即大呼冤枉,辩解道:皇爷明察啊,这龙袍绝对不是奴婢家里的东西,奴婢家里的那件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啊!
此话一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瞬间露出了一脸古怪的神情来,而意识到自己语失的魏忠贤则慌忙用俩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朱天启忍不住笑了,他一脸好笑地看着魏忠贤说道:那你家的龙袍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啊?朕倒是很想见识见识啊!
魏忠贤在地上早就瘫做了一滩烂泥,哪里还能回答朱天启的问题?
朱天启当即对朱由检下令:再去给朕好好搜一搜这狗奴婢的家,掘地三尺,也要把这狗奴婢私藏的龙袍给朕找出来,朕想要开开眼!
臣,遵旨!朱由检当即行礼领命,随后就带着人快步离开了。
朱天启则嘲弄地看了一眼魏忠贤,忍不住笑了,对阶下的将士们一抬手道:接着奏乐,接着武!
本来想用一件龙袍给魏忠贤扣个谋逆的帽子,直接处置了就完了,没想到竟然还有意外收获,这死阉货家里竟然还真藏着一件儿,这么一来,可就算不上是冤枉他了!
一个时辰之后,朱由检回来了,这一次他带回来的是一整套的黑色衮冕,朱天启看到这一套衮冕,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魏忠贤那么肯定刚刚的那间龙袍不是他的了,自己准备的是一件黄色的常服,与这衮冕可差别大了去了!
朱天启还以为这死阉货眼力那么好,一眼就看出龙袍的大小尺寸不一样了呢!
朱天启望着这套衮冕,不怒反笑:好啊,你这狗奴婢,怪不得你说你家里的龙袍不一样呢,原来你这是把登基穿得衣服给提前准备好了啊!那常服是朕没有找到,还是你还没来得及做呢?
没啦没啦,奴婢家里就只有这个,没有别的啦!魏忠贤赶忙说道,趴在地上死命地磕头:皇爷您就饶了奴婢吧,奴婢对您一万个忠心,绝无半点儿不臣之心啊,这套衮冕,这套衮冕臣就是用来收藏的,臣连穿都没穿过一次啊!
朱天启冷哼一声,一挥手道:来人,把这逆贼带下去,凌迟处死,诛九族!
两个锦衣卫当即领命,上前来把魏忠贤给拖走了,这死阉货好似一坨烂肉一般坠在地上,嘴里还不住地喊着:皇爷,奴婢冤枉啊!奴婢一次都没穿过啊,没穿过啊!
朱由检冷眼望着魏忠贤,冷哼了一声,这才从怀中掏出了朱天启给他的那支录音笔,上前跪地,双手呈给了朱天启:陛下,臣朱由检交还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