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奇怪的是,这王体乾作为魏忠贤的铁杆走狗,助纣为虐,为虎作伥这么多年,在魏忠贤倒台后,却躲过了崇祯的清算,只被定了个谄附拥戴的小罪,连罚款都没交就给放了!
按照崇祯的性格,除恶务尽,为何单单对这个王体乾法外开恩?那么真相就只有一个了,王体乾叛变了,他背叛了魏忠贤,成为了崇祯的卧底!
那么既然如此,就说明魏忠贤的阵营不是铁板一块儿,至少这个王体乾是可以撬动的,不如先试试他的深浅。
王体乾被朱天启盯得有些发毛,但是却大气都不敢出,只是恭敬地站着,等候着朱天启的吩咐。
朱天启盯了他许久,却是突然露出了一丝温和的笑容来,王体乾不明所以,只好也咧嘴露出一脸比哭都难看的笑容来,陪着朱天启傻笑。
朱天启起身走到了王体乾的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口说道:王体乾,对朕来说,你和魏忠贤二人,就像是朕的左膀右臂,你们俩可都是我大明的股肱之臣啊!
王体乾听了这话,赶忙跪地叩首:皇爷谬赞,奴婢实在不敢当啊,为皇爷效力乃是奴婢的本分,奴婢不敢贪功!
哈哈哈朱天启朗声一笑,你不用这么紧张,朕不过是跟你说说心里话罢了。
是!王体乾不紧张那是假的,脑门上早就布满了细汗。
朱天启随即坐回了椅子上,倚着靠背,拿起王体乾送来的奏疏看了起来,总共十几本奏疏,都是弹劾魏忠贤和阉党的,只不过有的胆子大的是直接弹劾魏忠贤本人,有的则委婉一些,弹劾的是魏忠贤手下的走狗们!
王体乾眼看着朱天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跳得也是越来越快了,很明显,这一次皇爷跟之前不一样,他是真的生气了,可问题是,皇爷他不是不怎么认字儿吗?这次怎么
其实朱天启根本没有细看,尤其是对奏疏上罗列的罪状,只是看了一下上疏的人是谁,弹劾的又是谁罢了,但是表面功夫却要做足,他把奏疏摔在桌上,一拍桌子,勃然大怒!
放肆!大胆!
王体乾被这一下可吓得险些丢了魂,赶忙叩首道:皇爷息怒,皇爷息怒!
朱天启被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这群腐儒,整日里不想着为朕分忧,就知道党同伐异,今天弹劾这个,明天弹劾那个,仗着自己读过几天书就谁都看不起了?
王体乾听了这话,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听皇爷这话,他似乎并不是在因为这些奏疏上罗列的阉党罪状而生气,反倒是在气这些上疏的人,这就说明皇爷还是护着他们的。
朱天启生完了气,却是显得有些为难地坐了下来,叹息道:可是这么多人上疏弹劾,朕也很难做啊!
王体乾听了这话,敏锐地嗅到了一丝危险地气息,他本想说,这些人弹劾的种种罪状大多都是子虚乌有,凭空捏造出来污人清白的,若是皇爷担心直接驳回难以服众,不如交给他去查实此事。
只要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那么自己就有的是手段蒙混过关,证明阉党的清白,并且也有的是手段把那些上疏弹劾的人们给一个一个整死!
可是王体乾在张口的一瞬间,却是又止住了,因为他突然想到,若是万一这次皇爷是真的有心要整治阉党呢?毕竟换做以往,皇爷是不会对这种奏疏上心的,更何况前两天皇爷又不知为何骂了魏忠贤一顿,把他赶走了,这都很不寻常啊!
如今自己还把这事儿往自己身上揽,那不是找死吗?
在朝为官,多的是锦上添花和落井下石,几乎是见不到有人雪中送炭的,对于太监来说,就更甚一步了,哪有什么情义可言,最重要的始终是自己个儿!
朱天启见王体乾不说话,也摸不透他的心思,所以也就暂时打消了策反王体乾的想法儿,只是打算利用一下他,至于效果如何,就只能看运气了。
朱天启想到这里,便接着刚才的话头儿说道:这样吧,这些奏疏里面,凡是涉及到魏忠贤的,朕都暂且扣下了,至于剩下的这些,朕也不能保全,毕竟这么多人集体上疏弹劾,来势汹汹,若是不给他们个交代,还不定再闹出什么乱子来呢!
说完这话,朱天启摇头叹息道:朕无能啊,连朕的左臂右膀都无力保全
皇爷王体乾本想劝慰几句,可是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