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此时响起一两声低低的抽噎,听着像是孩子哭累了。
魏仪安不知是大的还是小的,试探着叫了句“豆豆?”
原本背靠着炕缩着的豆豆听到娘叫他,噌的转身扑到娘身上。
豆豆用脏兮兮的小手抹了抹鼻子,把冻成条的鼻涕擤掉,然后哈了哈手心搓热了以后,盖到娘冻的通红的脸上,
“娘,娘,不冷,豆豆呼呼。”
魏仪安只觉得一双黏糊糊冷的跟冰碴子一样的手在她脸上脖子上乱摸索,手劲也没个轻重,摁的她后脑勺一阵钝痛。
等等,这黏兮兮的东西不会是鼻涕吧?
熊孩子,把你爪子拿开!
豆豆才不管他娘多嫌弃他满手的鼻涕,他只知道娘醒了,顿时咧着嘴咯咯笑。
既然屋子里就她跟豆豆,老大哪儿去了呢?
但她实在没有力气再管这些,这后脑勺的伤口疼的能让她胸腔一阵作呕。即刻就能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