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实在没想到,事情会以这样的方式收场。
打斗的几人,都没受很严重的伤,老药让瑞雪放心便是。
瑞雪想与赵丰年聊聊齐齐鲁的事,一转头发现赵丰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刚要追过去,蓉娘便过来把她拉走了。
进了花厅,便瞧见齐齐鲁被女孩们围在当中, 他虽然只有八九岁的样子,但羞耻心还是有的。
抬头一看自己已经被姑娘们包围了,小脸涨的通红,骂人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撇撇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见瑞雪进来,像见到亲人一般, 就想往她跟前冲。
却被人不知轻重的揪住小辫子,拽了回去。
“哎, 弟弟你去哪啊,姐姐问你的话,你还没答呢。”
齐齐鲁使劲挣扎好像也没什么用,只把头皮拽的更疼。
面对赵丰年亲卫的时候,他可以破口大骂,胡乱扑腾,受点小伤也并不在意,只当是男人之间的拼斗。
可这么一群女人围着他,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要如何脱困,那些不堪入耳的市井脏话,他是绝说不出口的。
也怕自己动作太过,伤到这些娇滴滴的小娘子,阿父说过,身为男人,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保护女人和家人。
齐齐鲁是很熊,但对女孩子却不会太放肆,气是气, 也没对她们破口大骂,拳打脚踢。
即便他想, 好像也没有机会,被女孩子们推过来搡过去。
有给他嘴里塞吃食的,有胡乱在他脸上涂脂抹粉的,一个个的手法娴熟。
一看就是经常在家里整治熊孩子的。
不过片刻,齐齐鲁就被众人折腾成了个年画娃娃。
他也彻底放弃挣扎,与女孩子们玩闹起来。
只因这场面让他想起了家里的姐姐们,她们有时也会这样折腾自己。
齐齐鲁玩着玩着就哭了起来,他想家了,特别想。
今天早上有人在驿馆闲话,说是北境那边受了灾,他知道每年这个时节,北阙那边都会下大雪。
阿父会带着哥哥们出去冬猎,去年是阿父第一次答应带他一起去。
他也总算明白,阿父他们说的冬猎是什么意思。
他想让阿父对他刮目相看,大哥十二岁时,就能自己带着小队去突袭大岚的哨站和村庄了,自己也能为北阙建功立业。
当时听说阿父与北境的将军僵持了好些天,这次若是不打胜仗,北阙的冬天不会好过。
牛羊马匹缺少草料, 牧民们缺少过冬的粮食。
他想帮帮阿父,便偷偷溜出了大营。
谁知道却被人擒住了,不但没帮到阿父,还害的阿父因为要顾忌自己,不得不与大岚妥协。
是他拖了阿父的后腿,可他真的只是想帮帮阿父啊。
他知道阿父将他送来大岚是为了换一片草场,能以这样的方式替阿父减轻些负担,他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可今年又下了大雪,甚至比去年还要早些,再没有第二个自己来为北阙换草场了,阿父他们要怎么办,北阙要怎么办。
他想家了,想回去,想跟着阿父和哥哥们去冬猎,他保证这次一定好好听话,再不拖阿父的后腿。
可他不知道要去找谁帮忙,整个京都城里,他认识的只有赵丰年,他知道北阙与赵丰年不共戴天。
可阿父也说过,大丈夫要能屈能伸,不拘小节,只要能达成目的,仇人也未必不能成为朋友。
他实在太想回家了,所以才来找了赵丰年。
可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自己是不是真的过错太大,被阿父抛弃了。
女孩子们兴致正浓,齐齐鲁却一屁股坐在当中“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可能是因为太委屈,太伤心了,一边哭,一边叽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