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不能出去,其他的也没什么不方便。
每日都有消息,从后墙随砖头一起丢进她的院子。
来送饭的麽麽,每次来,都看见瑞雪趴在书桌前认真练字。
她这边安稳,但听说府里已经开了锅。
如相府这般京都的顶级豪门,每日的交际应酬,礼尚往来,是很繁琐忙乱又避无可避的环节。
怀玉在时,一切大小事宜,都被她安排的井井有条,蒋淮也从未觉得这是什么不得了的事。
自从怀玉放飞自我,五六天过去,这些琐事无人过问,无人操持。
刚开始府里的下人还能按照先前的惯例,按部就班的处理。
可没了拧发条上劲的人,各种突发状况频出,找不到人来解决。
才五六天而已,相府就如停摆的机器,转不动了。
都不说来访的客人无人招待,让蒋淮丢了颜面。
怀玉不送他上朝,他连早朝的朝服都穿错了,在圣上和一众朝臣跟前失了尊严。
才明白府中没有主母操持,情况会有多严重。
怀玉双商在线,被蒋淮控制时,在京都的贵妇圈里人缘是极好的。
这京都圈里的政治,除了朝堂上的,还有一种叫太太政治,怀玉在这方面没少为蒋淮出力。
蒋淮如今有些头痛,他知道不能让怀玉早死,可那日他确实被怀玉气到了。
想她病重,送到庄子上略施惩戒,等能走动了就接她回来。
没成想现在人都没了,骨玉在宁王府做管事,听说是因为云良阁接了宁王的委托。
怀玉敢如此对他,与骨玉如今的处境不无关系。
可两人的情况蒋淮再清楚不过,骨玉没有能力也不可能冒风险去劫怀玉。
但除了骨玉,蒋淮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劫走怀玉。
他也想过会不会有府里的人归顺了怀玉,就像当年的厉凝霜一样。
从头到尾细查了一遍也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地方,那三个婆子到死也没说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蒋淮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这些年过的太松弛了,让这些人少了以前对自己的畏惧。
看着手边那上万两银子的账单,蒋淮总觉得有口气堵在胸口,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少见的皱着眉,儒雅的面庞看起来阴郁又狰狞:“你说这些东西大多进了宁王府?”
“回相爷,正是。”府里的账房已经在这跪了半日,从相爷去上朝,一直跪到他下朝回来,一动也不敢动。
蒋淮有些愤懑,摊开的手指紧握成拳,夏怀玉还真是了解他,知道如何从他的身上割肉。
一把抓起账单,递了出去:“把这些账单重新整理一遍,数目多加一倍,这笔账我总要讨回来才行。”
账房拖着如针刺一般的下肢,匍匐上前,恭恭敬敬的接过,应了声:“是。”
外头通传有客来访,蒋淮看了看名帖,随手一扔。
厌烦的说道:“随便打发了,叫林小娘先出来顶顶。再派些人手,一定要将夏怀玉给我找回来。”
林小娘得到消息,顾不上还未痊愈的伤患,穿金戴银,一瘸一拐的开始了她梦寐以求的主事权。
若她真是这块料到也罢了,可她偏偏人菜瘾大,什么都要插一脚,让混乱的局面雪上加霜。
蒋淮会友,茶水点心都上不齐,酒宴更是一塌糊涂,有位同僚还因为吃了诱发过敏的海鲜,在他眼前肿成了猪头。
接二连三的事故,让蒋淮在圈子里的威信受到了严重的创伤。
怀玉离开的第七天,想她。
而此时的怀玉,正坐在木楼的窗边吹江风,看江上的小船撒网捕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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